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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会对自已一如既往的忠心――他不是不知道宫内宫外都在叫他九千岁,他不是不知道有无计其数的奏疏都在弹劾他馨竹难书的罪状――
在皇帝的心里,就算天崩地裂,就算天底下所有人的都反了,他相信也会有一个人站在自已面前挺他。
那个人就是魏忠贤。
他怔怔的看着魏忠贤,用几乎不是自已的声音问道:“大伴,你想对朕做什么?”
他少年时期的依赖,青年时期的寄托,并没有体会到他一丝半点的心情。
此时的魏忠贤在听到慈庆宫三个字的时候,本来就不怎么稳妥的心里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了。
他看着灯光下的天启――好一张俊秀斯文的脸,气质更是温润如玉,如琢如磨,直到此刻,他忽然发现,原来睿王和皇帝长的真是挺象的。
“启奏陛下,老奴有本上奏。”
天启哼了一声:“奏!”
魏忠贤直起腰来,“老奴要参的乃是当朝睿王朱平安,”
“他结纳边将,擅用兵权,意图不轨;他颁发三令,强征暴敛,朝野上下,人神共愤;他勾结敌邦,私纳金国贵女,通敌叛国――”
“够了!”到了这个时候,天启倘若再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那个皇帝就算白当了,当即一声断喝道:“说重点,想干什么!”
魏忠贤一咬牙,一字一句咬得斩钉截铁:“陛下,请即刻下旨,将那逆臣贼子擒下问罪!老奴无能亦愿效仿先贤,如奸臣难制,誓以死清君侧!”
人就是这样矛盾,不想知道的事情拚了命想知道,可是真的知道了,却又觉得还不如不知道。
天启现在就是个心理,他怔怔的望着魏忠贤的脸,声音已经低不可闻:“如果,如果朕不肯这样做呢?”
直到这个时候,天启心里终究还是残存了一点希望――他可以相信,魏忠贤这样做的原因是被朱平安逼疯了,他坚信魏忠贤对于自已还是有感情的,正如自已对他一样。
天启眼底那丝脆弱不堪的希冀,魏忠贤貌似看懂了――
“陛下,到了这个时候,老奴就敞开了说罢。”
魏忠贤不敢看天启的眼,“如果陛下不按老奴说的做,只能请陛下写下逊位诏书了。”
天启狠狠的闭上了眼,然后死命的睁大――心里那丝希冀瞬间灰飞烟灭。
“你,这是想逼死朕?”
魏忠贤同样不怎么好受,他急忙往前行了几步,抓住天启的手:“陛下,老奴这也是情非得已,睿王狼子野心,早晚必定篡位自立,您就再信老奴一回!”
天启手足冰冷,心灰如死,这一瞬间,他居然有太多的愤怒或是恐惧,只觉得一个大巴掌当空扇在了他脸上――还有什么比最亲信的人叛变更伤人的事?他忽然特别想笑,一年之间,先被亲兄弟叛变,眼下又被最信任的人叛变,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已这是中了什么诅咒了么?
他茫然无绪的低下了头,看到的是魏忠贤雪白的头还有握着自已的那只苍老的手,一霎时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瞬间燃烧全身,以至于他的眼睛瞬间红得象血!
“好好好――”天启整个人开始剧烈的颤抖:“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今天就这一章,不出意外,明日此书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