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空吟，彻只是不愿意杀白雪……”

余空吟松了口气，原来喝过她血的丧尸只是进阶，不是不死，但在唐映辙提到彻的时候，她又心脏一紧。

不愿杀白雪？

彻明明就杀了白雪……

余空吟还想说话，却见唐映辙的肩膀微微颤抖，面露痛苦。他俊秀的脸突然煞白，唇色也在渐渐发青：

“不行，快被发现了——总之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同伴，要变强。你们必须杀死L5的潜力股丧尸，那种东西不该在人类的世界出现！你办不到就让夏衎去办！他一定有办法！”唐映辙的语速变快了，余空吟发现他开始咳嗽起来，唇边溢出血迹。

圈住两人的红色气泡上，那些流动液体变得缓慢浓稠，颜色也渐渐发黑，还发出咯吱咯吱的龟裂声响。

唐映辙咬住牙，重重抓住余空吟的肩膀。他们四目相对。唐映辙血红的眼中也流下红色的液体：

“还有我们……余空吟……救救罗胜恒，也救救我。让我们解脱，我们实在不想杀人了……实在不想……”他的声音透出股祈求，红色的血泪从俊秀的脸上成串滴下，说不出的狰狞，也说不出的凄凉。

唐映辙每说一句余空吟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他在说什么？

如果唐映辙真和彻是同类，现在他变得这么强，就一定杀过很多人，说不定基地里的大多数人都被他杀了！可他却在这里祈求她，说不想杀人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余空吟的声音都在抖。她强忍住一把推开唐映辙的冲动，因为他说的话是那么的恶心！他杀了那么多人！成千！上万！

难道彻也和他一样？这两个丧尸一边愉快地享受着杀人快感一边希望被别人杀死？

太荒唐了！是疯子吗？精神分裂吗？

唐映辙只是摇头。他的手放开余空吟的肩膀，摁住头呻吟出声，表情挣扎，时而扭曲时而痛苦，如同正邪交战的势力相互交缠，疯狂而激烈！

余空吟发现气泡已经变成黑色，比原来朦胧的样子还要不透明。这黑色之上的小细纹逐渐增多，变成巨大的裂纹，眼看就要碎裂瓦解。她连忙说道：“告诉我，操纵你们的是谁？”如果唐映辙的话是真的，她就有必要知道这点。

“绯夜，我们的王。”唐映辙开口了，于此同时黑色的气泡破碎了，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