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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往西逃了!我大魏在西线也有大军截击,待我们两头包抄,一定能活捉大檀和他的儿子们!”
拓跋焘回身立刻下令:
“众位随我往西追赶!”
“是!”
“倍当!”(万岁)
拓跋焘下令追击,所有将士立刻换马持缰,带着两匹替马继续往西前进。此时空中猛然刮起了一阵阴风,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待库莫提等人睁眼一看,哪里是什么阴风,只不过焚烧大片营帐带来了大片的灰烬,如今被风一吹,黑压压一片,好似阴风罢了。
每个人的头上、脸上、衣服上都沾满了随风吹来的灰烬,随着风中传来的,还有柔然人低低的悲鸣。
那是一首匈奴古老的歌曲,北方出自匈奴各部的游牧部落都会吟唱,无论是鲜卑人还是柔然人、高车人,哪怕是夏国人、北凉国人,大部分都听过它。
库莫提听到那歌声,不由得被带着也唱了两句。
“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
真是,我跟着唱什么!
他们又不是匈奴,八十年的贪婪南下,终得到这样的结果,怪得了何人?
一行人追赶了一天一夜,连替换的奔马都已经累到精疲力竭,等到了涿邪山之后,山谷路径不平,开始纷纷有战马崴脚,终于有人陆陆续续地提出建议,不要再追赶了。
柔然人自幼生活在柔然,自然是对地理无比了解,该往哪里逃,往哪里躲,远不是远道而来的魏人知道的。
大檀临走之时,带走了王庭所有可以征战的男丁,抛弃老弱妇孺,抛弃辎重营帐,想来便是存着绝迹柔然的想法,以图东山再起。
既然一心想逃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露出行踪的。
随着这几天追击时的狂热渐渐冷却,众人的理智似乎也一点点回到了他们的头脑之中,让他们恍然想起他们已经大胜了,王庭被毁,柔然人死的死降的降,漠南已经再无可觊觎魏国的势力,虏获的牛羊马匹,足够魏国再征战十年……
拓跋焘追赶了一天一夜,起先也还有些希望,总觉得柔然人就在眼前,可渐渐的,柔然人似乎越走越远,连影子都看不到了,拓跋焘也就没有那么卖力追赶,只是暗暗积蓄马力。
如今他一听到有人建议回军,立刻就跟着台阶而下,龙颜大悦道:“如此甚好,如今干粮和食水也不多了,我们在这涿邪山打猎一番,获取肉食,再汲取饮水,立刻回军!”
涿邪山四周都是戈壁,荒芜人烟,但因为涿邪山东边便有柔然一条重要的水系“兔园水”,再往西北一点便是西线的辎重大营,所以拓跋焘毫无戒备之心。
长孙翰便驻扎在兔园水沿河的大营中,负责从西边攻陷王庭,如今王庭已经被焚毁,长孙翰看到火光,必然会朝着魏军大军行动的方向会师。
至多一天的时间,长孙翰便会到达涿邪山了。
而西线……
拓跋焘想起素和君传回来的话,有些憋闷的胸口似乎也开怀了不少。
不是还有花木兰和那些高车人吗?
***
贺穆兰在做好出战行军的准备之前,就先发现了闾毗正在拔营。
郁久闾毗来这里究竟是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人能肯定的说清。但无论如何,他千里迢迢跑来这里,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在他在这里扎营的几天时间里,不停的有柔然的部族兵马朝他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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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