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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并不时看向一个方向。
“太过分了。”
“什么人嘛,这般嚣张。”
“就是说呀……”
苏琬看了过去,只见凉亭的另一侧,坐着一个穿着着鹅黄色衣裙的姑娘,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乌黑亮泽的长发简单地绾成葫芦髻,金菊点翠的折枝发花随意点缀发间,贵气逼人。
她的身侧除了一位伺候的丫鬟再无他人,明显被周围的闺秀孤立了起来。
而且这位姑娘看起来面生,苏琬从未在上京城中见过她。
“阿琬,我来时明明看到你府上的马车,怎么你比我还晚到?”坐在苏琬身侧的舞阳县主凑了过来,拉拉她的衣角小声问道。
苏琬收回视线,忙道:“我刚刚迷路了,好不容易才绕出来的。”
舞阳县主听她这么一说,也不容有疑。她松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方才没看见你,我和澜衣真是担心极了。”
苏琬下意识抬眸,却不经意地发现坐在她对面的宋澜衣眼圈红红,好像哭过的模样,不由一怔:“澜衣,你的眼睛怎么了?”
宋澜衣是尚书府的嫡女,与苏琬是闺中好友,俩人时常有来往。
宋澜衣幼年丧母,是由继母养大的。苏琬知道宋澜衣的继母也是良善之人,对她极好,却不知道她为何养成了怯懦的性子。
宋澜衣连忙抬袖擦了擦,摇头道:“没、没什么,我只是被风沙迷了眼睛。”
冬天虽时常寒风似刃,但今日天气极好,晴空万里,哪来的风沙?
苏琬一下便听出她话中的蹊跷,正要追问时,却被舞阳县主兴奋的声音打断。
“阿琬,你说谁会赢?”她拉着苏琬的衣袖,指向一处,问道。
苏琬抬首看去。
不远处,两名男宾正在比试投壶。以支数作为计算,一轮比赛每人十支箭矢,以投中多数者为胜。
目前已各投出四支箭矢,穿着石青袍的男子共投中三支箭矢,其中一支落空;而另外一名穿蓝衫的少年,投出的四支箭矢只有最后一支落入壶中。
“看来那位蓝衫少年输定了。”舞阳县主数了数两人壶中各自的支数,有些惋惜道。
苏琬仔细观察了一番,下结论道:“我看未必,那位蓝衫少年说不定会赢。”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便惹来旁边那位鹅黄色衣裙的姑娘的嗤笑:“班门弄斧!一群养在深闺平时只会绣花扑蝶的娇小姐竟然对箭术高谈阔论,真是惹人发笑。”
言语间满是嘲讽,她身后的丫鬟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黄衣姑娘当真嚣张!
苏琬心中不悦,却没有将不喜明显表现出来。
她压低声音,向沈恬打听:“表姐,那位黄衣裳的姑娘是谁?好像从来没见过。”
沈恬撇了撇嘴道:“那位姑娘是靖安王府的玲慧郡主,这次是受皇上的宣召跟随靖安王进京。她自小在边疆长大,还是初次来京,听说连皇上也对他们礼让三分。”
她的语气却是带着不屑的。靖安王是大盛朝唯一的异性王,据传第一任的靖安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流寇领头,因为开国有功而被太`祖封为异性王,封地在边疆一带,自此代代袭爵传承。
时下正值盛世王朝,国泰民安,而靖安王府自成一方势力,靖安王手握重兵、且封地占据边境重地,这自然成了皇帝的一块心病。这次召靖安王到京,也不知道是打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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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