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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昔日江家曾把京里产业托付于他,今日随着这些礼一并送还。”说着又掏出一沓契书交给沈江东。
“武家伯父还说,他来府上多有不便,更恐给府上带来不便,还望嘉国公爷勿怪。”
提到“武振英”三个字,沈氏兄妹微微一惊。武振英在帝京无人不晓,原是帝京城中的镖行百乐行首脑,剑法固高,在京畿下九流中势力亦大,为人却很谨慎低调。
“顾先生太客气了,武老先生是前辈高人,切莫做此言语。”
三人不觉停了脚步,沈浣画插言问沈江东:“嫂子娘家和这位武老先生……”
“我只隐约记得,父亲说过岳父与这位武老先生有旧,旁的却不知道。”沈江东斟酌道。
姓顾这人一笑:“武老先生并无家室儿女,为人虽疏淡些,但对晚辈是极好的。我来前,武老先生还有些踟蹰,他到底不是江家亲眷,只恐显得热辣辣的。可转念一想,江家老先生早去,江姑娘无甚亲眷,他总不好不帮衬着江家添妆。”
沈浣画听了道:“这位先生太多虑了,只怕先生嫌弃我们这些人家俗气,若不然,都是嫂子家的长辈,到时候来观礼才好。”
沈江东也道:“武老先生太多虑了。便是武老先生不来,顾先生也得来。”
“武老伯并不在京,还在永通。那边码头上出了些事,武老伯亲去和漕帮说和去了,一时半刻只怕回不来京。我明儿南下贩货,船已定了,多谢公爷好意。”这人笑着推辞道。
沈浣画引着众人进厅上茶,笑道:“顾先生南北往来这般勤勉,快早日接了顾家嫂子从上京到京里来住罢。”
“开春就来。帝京居,大不易。我只好勤快些,才能早日把家在京里立住。”
沈江东见他们二人说得热闹,有些摸不着头脑,便对沈浣画笑道:“你还没介绍顾先生呢,这位顾先生是……”
他心道武振英与鱼龙混杂的人混在一处,这位和武振英是世交,大概也不是什么读书人,怎么和妹妹妹夫这般熟识?
“这位顾先生,是太宗时大学士谢襄公之后。”
沈江东听了吃了一惊,谢襄是开国功臣,位至首辅,是本朝名宿大儒,祖上与沈家还有些交情。怎么他的后辈却姓顾?
可他还没吃惊完,只听他妹妹又说:“顾先生如今弃文从商,往来南北。兰成往南边任上时,我们在船上相识的。顾先生每每南下贩货,都叫兰成拉住不放。就兰成那点子酒量,还不及他妹妹呢,还找旁人‘喝酒’赋诗。”
这样好家世弃文从商?沈江东愈发吃惊,也没注意妹妹说走嘴,口里连忙道:“失敬,原来是谢公之后。”
“顾衡,”这人拱手道出了自己的名字,“我们祖上就败了,回原籍襄阳,后来卖房子卖地,族里每每说起祖先都‘羞于启齿’,实则靠着祖上名声,假清高罢了。”
他这样坦率,沈江东一愣,只听他复道:“我是看开的,读书不行,就是附庸风雅也不能喝西北风,索性附庸市侩,出来跑跑单帮了。”
沈江东见他言谈如此爽朗,既不刻意巴结,也不假装清高,便有了三分亲近。
沈浣画又插口介绍了几句,原来这人是随母姓了顾,本名衡,字梁汾,早早就弃文从了商。
外面点清了礼单,顾梁汾也不多留,起身告辞时说:“武老伯说,江姑娘因为从前刑部的差事,回京路上遇到了些许麻烦,最迟后日,也就回京了,府上切莫担心。”
沈江东心里一惊,他派人去接他即将过门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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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