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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卿教他读:“之子于归,皇驳其马,亲结其缡,九十其仪。”
小小的孩儿玉雪可爱,身上散发着奶香味。思卿情不自禁地贴近他细嫩的脸蛋轻轻摩挲,不禁叹了口气。
之子于归,皇驳其马,亲结其缡,九十其仪。
念到了这一句,思卿忽然想起叶兰成和浣画琴瑟和谐的情形,转瞬芳魂已逝,命数这东西,确实难说。
至腊月二人返回禁中前夕,今上事先未与任何宗亲、朝臣商议忽然下诏,言中宫之位不可久虚,册封皇贵妃叶氏为后,新正后行册封礼。此前萧绎曾对端王许诺“明年春上再谈续立国后”事,如今果然践诺。
叶秀峰死后,身前诸事“到此为止”,其子丁忧离朝,叶家风云星散,旧日党中幕僚纷纷再谋出入。许多人认为无母族依靠的皇贵妃必然无缘后位,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而何适之领头上贺表的行为更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唯有沈江东私下与妻议论,觉得何适之十分异常。
“你说是不是何适之胆子大了,杀了叶秀峰,被陛下抓住了把柄?”江枫揣测。
“你怎么不想想,是不是抚州镇守的遗折是不是到了陛下手里,何适之已经沦为陛下的提线木偶?”
江枫想到了一点:“抚州案最终是你去善后,把责任推到已死的抚州镇守身上了事的。如果真的是陛下拿到了拿东西,来日陛下要打翻何适之,必然从抚州案入手,那你定的案子就是错案。你总不能说当年是陛下让你这么定案的吧?你把脏水泼给陛下,陛下必不容你,嘉国府……”
沈江东叹道:“我当然不可能把脏水往上泼,那岂不是让嘉国府死无葬身之地么?所以我现在不能说话。只有这样,来日发作,陛下才会维护于嘉国府。树大招风,树大必空,必须提早防范。”
江枫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也有些倦了,只道:“算来算去,算不尽人心,当真无趣。”
沈江东又问:“你说何适之这么异常,皇贵妃——皇后怎么想?”
江枫道:“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听承平伯夫人说从前的何宁嫔是自戕亡故的,那是要连累母族的。当时给皇贵妃压了下去。或许皇贵妃拿此事威胁何适之了?”
沈江东道:“你这么一说也说得通,或许你我猜测的什么何适之弄死叶秀峰叫陛下抓住把柄、亦或是陛下拿了抚州那样东西,都不对,何适之转了性儿的关节在何宁嫔身上罢了。”
对立后一事一言不发不表态的还有此前一力反对立皇贵妃为后的端王。继立国后的事左宗正不言,零星宗室的反对也就不足为患,礼部迅速开始筹备典仪。转眼到腊月二十五日,帝后返回禁中,各宫鸣炮拜节,在一片暗流涌动中准备迎接新正的到来。
江枫年下不得不再度入宫朝贺。想起上次入宫沈浣画尚在身边,转瞬芳魂已尽,不觉惆怅。宁华宫内人来人往,六宫妃嫔、朝廷诰命蜂拥而至,廊下五光十色的礼物让人目不暇接。思卿这次留江枫说话,语意亲昵,告诉江枫说如今个中滋味冷暖自知而已。
江枫不知道如何作答,思卿忽然摒退侍从道:“有一件事,从前我不能讲,因为我那父亲还在。如今他没了,按说我最好还是不要讲,但是我心里知道你好奇,更恐你去深究。”
江枫听了大惊,起身行礼道:“妾万万不敢。”
思卿一笑,拨了拨耳边的明珠耳饰道:“你得答应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沈沅西。”
江枫俯身断然道:“殿下恕罪,如此,妾不敢听。”
思卿笑了笑,却从袖底拿出一柄短剑来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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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