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下来的碎发。

“小白白，今天我请，敞开喝，有什么不开心，我都陪着你！”庄晗晗将大包放在我怀里，迈着轻盈的小碎步向洗手间而去。

冯川从吧台深处走来，手里捏着一杯淡蓝色的鸡尾酒。

我听见几个人在吆喝着，啧了一声，大致说什么冯二少爷竟然亲自给客人服务，真是罕见。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我能清晰的听见有人在欢笑，还有酒杯互相碰撞的声音，但我似乎也开始学会了伪装，既能从容不迫的应对各种不怀好意的眼神，也能掩饰心中的无奈，换作过去，我恐怕早被人看的不自在了。我们都清楚，即便如此，也想方设法面对这些好戏，因为人们热爱生活中这样刺激而跌宕的感觉，那些放肆的笑声，正式的将我拉向了现实中。

我错愕中抬起头，这时冯川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声音不温不火，“女孩子来这种地方，不太安全。”

他将那杯蓝色的液体放在了我面前，我表情冷漠，扫了一眼，并未推辞，却也未置可否。

昏暗的灯光投射在他的镜片上，我这才近距离看清楚这冯川的模样，尽管周围喧嚣，但他却自成一个世界，他也正漫不经心看着我，“怎么怕我下毒，不敢喝？”他缓缓拿起喝了一口，声音算不得温和，下巴微扬，“这间酒吧的每个杯子都是我的，你就不怕你手里的？”

我修长的手指捏了捏鼻梁，这脾气说上来就上来了，提过那酒杯喝了一大口，那味道，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怎么样？”冯川眼上掠过一抹幽光，他随意靠住一个高脚椅，伸手抽走了我手里的酒杯。

那一刻恍惚间我仿佛看见了十夜，那眼神与我在空间中交汇，很快那影子与眼前这人的形态拆分并消失，我顿了顿，收了若隐若现的邪气，脸上染了些许暗淡，冷冷的回了句，“又酸又甜，没什么特别。”

“这杯鸡尾酒的名字叫‘初恋’。”他拿着酒杯又喝了一小口，细细品味着，“你说的没错，又酸又甜就是初恋的味道。”

见庄晗晗回来了，冯川点了点头，从左侧的环形楼梯向二楼走去。我抬眼望去，二楼是不对外开放的地方，灯光也比楼下明亮，庄晗晗小声趴在我耳朵上，“上面有一间棋牌室，你要不要一起上去耍？”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