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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的到来叫仓河村又热闹了一阵,对方不仅高价收了好些粟米,还捎带了几个要一道上路的人。
除开这些原因,村民们也爱往阿布身前凑,不仅因为对方出手阔绰,更是因为对方常年奔波,见多识广,经常能说出新鲜事儿来。
王二郎问:“不知关外最近怎样?”
这问题问得宽泛,阿布稍稍迟疑,还是答了,“不好。”
“为何不好?”
“朝廷换了个新的知府,对商贾甚是严苛。”
可别小看了这时候的官商关系,若是对方有意刁难,能叫商贾的货烂在城外也进不来,因此阿布这话,对王二郎来说无异于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他心里直打鼓,像他这样的普通人,若是没有灵通的消息,只怕是耗也要耗死了。
叶霓问:“还要去么?”
王二郎道:“去得,阿布是个好的,言自己开春归来,路过你家时给我个口信,他能捎带我一趟。”
阿布是关外鼎鼎有名的商贾,有自己成熟的人脉,带他完全是送叶霓个人情,王二郎也知晓这些,因此对叶霓更加感激。
因为这层关系,王二郎也有意与叶家交好,他道:“听闻三娘还要甩土坯?”
“还未定下。”
二娘粗粗招了十来个女娘,叶家院子宽泛,外加帮工们多在客栈做活,眼下倒也能容下,但日后就说不好了,总是不方便。
王二郎也不拘那些,只抱拳道:“三娘恩情,王某无以为报,有事喊一声,总是在的。”
为了尽快筹集到买豆干的钱,他最近一直在仓河村做脚夫,和旁人一起凑钱住在人字号,因此这话还真不是客套的。
叶霓瞧他生得五大三粗,家中也还有四五房兄弟,为人也算妥帖,因此道:“若你有心去关外贩货,我可以先赊一些。”
“不好,这坏了三娘规矩。”
最后两人粗粗定下,叶霓的豆干给他,卖得的银钱两人三七分成,叶霓得七,王二郎得三。
普通脚夫最多给些辛苦钱,叶霓却愿意直接与他分成,外加叶家的豆干颇得关外喜爱,王二郎更是感动。
想想也是,他一年到头挣得的那些三瓜两枣的,就算顺利卖出了,只怕赚回来的也是辛苦钱,自然比不得叶霓说的方式稳妥。
王二郎心思也活络了,若是自己能找来更多的兄弟一起干,那不是卖得越多,赚的也越多?
这正是叶霓希望看到的场面,与叶家利益牵扯的人越多,叶家就越安稳,旁人想动也得掂量着来,能不能承受引发众怒的后果。
话转到另一边,谢长安与殷诚还在与阿布周旋。
两人若是跟随阿布的商队一道上路,那自然好上许多,不仅路上安全,而且不打眼,但难就难在阿布不愿意收他们。
“这是为何?”
“他两人连照身贴都拿不出,三娘不是害我么?”
照身贴就是这时候人的身份证,上面写明了籍贯出身等,但谢长安出现时就是失忆的状态,又是个谁也不认识的外乡人,拿不出贴身照很正常,这种情况,一般在当地耕种三年后自动归入当地户籍。
但殷诚就不同了,他自称与谢长安是旧相识,阿布问询时却吞吞吐吐,瞧着就有鬼。
阿布不愿意接手这两人也很正常,谁愿意带两个身份不明的上路?若是查得严一些,只怕整支商队就要被扣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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