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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是的。”热尔贝说,“但是我没有能预先通知您。事先我不知道是否能成功地脱身。”他笑了笑。“我很高兴。这很容易。我能时不时再出来。”
“这样的话,可以指望每个星期天见面了。”弗朗索瓦丝说,“一个月里星期天那么少。”她遗憾地看了看他。“况且,您还应该见见格扎维埃尔。”
“应该。”热尔贝无精打采地说。
“您知道,我有皮埃尔的最新消息。”弗朗索瓦丝说,“有一封长信,他过的完全是一种田园生活。他像度假一样住在洛林一个神父家里,神父用黄香李馅饼和奶油鸡塞得他饱饱的。”
“真可恶。”热尔贝说,“当他第一次休假时,我已经在很远的地方了。我们将永远见不到了。”
“是的。如果能继续这样不打起来就好了。”弗朗索瓦丝说。
她看了看红色长凳,过去她经常挨着皮埃尔坐在那里。柜台边、桌子前都是人,然而遮住玻璃的厚重蓝色织物在这个拥挤的咖啡馆里增添了某种隐秘的和地下的气氛。
“去打仗我不害怕。”热尔贝说,“这肯定不如旷日持久地待在军营里那么可恨。”
“您厌烦得要命了?可怜的小狗。”弗朗索瓦丝说。
“能让人这么厌烦真难以相信。”热尔贝说。他笑了起来:“前天,上尉把我召去。他想知道为什么我不是军官学校学生。他听说我每天晚上在尚特克莱尔饭店里吃吃喝喝。他差点对我说:‘您有钱,您的位置在军官里面。’”
“您回答什么?”
“我说我不喜欢军官。”热尔贝庄重地说。
“想必您让人家对您没什么好看法。”
“有点儿。”热尔贝说,“当我离开上尉的时候,他气得脸都发青了。”他摇了摇头。“我不应该把这告诉格扎维埃尔。”
“她愿意您当军官?”
“是的。她认为这样我们就可以更多地见面。这样的女人真怪。”热尔贝以坚信不疑的口吻说,“她们以为只有儿女情长才是重要的。”
“格扎维埃尔只有您。”弗朗索瓦丝说。
“我知道。”热尔贝说,“正是这使我心情沉重。”他笑了笑。“我生来是当光棍的。”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弗朗索瓦丝快活地说。
“给您一拳。”热尔贝说,并用拳头击了她一下。“这和您没有关系。”他深情地看了看她。“了不起的是,我们之间存在那么深厚的友谊。我在您面前从来不拘谨,我能对您说无论什么东西,我感到自由。”
“是的,互相爱得那么深又保持自由是很美好的事。”
她捏紧他的手。看见他和摸到他是令人愉快的,但她更珍惜他给予她的热情信任。
“您想今晚干些什么?”她快乐地问道。
“我穿着这身衣服不能去高雅的地方了。”热尔贝说。
“对。但譬如步行到中央菜场,去邦雅曼餐馆吃一块牛排,然后再回来到多莫咖啡馆,您觉得怎么样?”
“好吧。”热尔贝说,“在路上我们喝一杯潘诺酒,我现在喝潘诺酒不醉了,多了不起。”
他站起来,在弗朗索瓦丝面前拉开蓝门帘。
“在军队里我们能喝很多!每天晚上我喝得足足地回去。”
月亮已经升起,树木和屋顶沐浴在月光中,这是真正的乡村月光。在冷清的长长的街道上,一辆小汽车经过,它那蓝色的车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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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