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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着店中婢女端了一壶茶,却只拿了一个杯子。
郑直翘着二郎腿,在辛夷身旁找了凳子,歪着身子坐下,随手抖开乔正臣的画,脸上露出嫌弃的神情说:“这画的什么玩意儿,全是黑团,难看难看。”
面对郑直毫不留情的敲落,乔正臣嘴角抽搐忍住怒气解释:“郑公子,还请您细看,这是写意画,乔某精心准备了好久。”
听到这里,郑直胡乱将画合上,塞到乔正臣怀里说:“劳什子写意随意的,我跟你说,你郑直兄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花花肠子没见过。你小子还是带着写意画,快点儿消失,我这妹子可不是你这表里不一的人能高攀的。”
郑直这张呛死人不偿命的嘴,让人无可奈何,不过当他针对的人是乔正臣时,辛夷只剩下暗爽。
在外人看来,兴许以为郑直出身商贾之家,接手偌大商行不通文墨一身铜臭味。但辛夷与郑直在同一个学堂中坐了那么久,知道他绝非不懂欣赏书画之人。
郑直此举,可以说纯粹为了辛夷出头。
也许是郑直性情秉直,所以更容易分辨出人心奸邪。纵然辛夷没在郑直面前刻意抹黑乔正臣,在不小心打了两次照面后,郑直对乔正臣能用憎恶形容。
为了准备这幅画,乔正臣闭门准备了很久,他本非愚笨之人,又在书画上颇有造诣。如今被郑直毫不留情的讽刺,乔正臣自然觉得憋屈。
但是眼前粗俗不堪的少年郎,并非无名之辈。正源商行的名头极大,乔正臣要是得罪了正源商行的少东家,以后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想在汉阳城中安身立命,乔正臣只能委曲求全。
正因如此,乔正臣百般隐忍,忍气吞声的说:“郑公子说笑了,乔某只是感激辛姑娘的照拂,所以略尽微力。”
接着,他又饱含幽怨的看向辛夷,仿佛控诉般说:“辛姑娘冰雪聪明,乔某只是一介书生,怎敢玷污小姐英名。”
面对乔正臣以及为退,刻意示弱,辛夷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前世到底是被什么糊了眼,竟然会看上这样一个男人。就算乔正臣有辛桂香的帮助,对她的喜好品性了若指掌,她也不该对这样一个人动心。
呜呼哀哉,果然爱情让女人盲目,辛夷当年一定是眼瞎心瘸了。
乔正臣满怀幽怨的自贬没换来辛夷的另眼相待,郑直拊掌大笑,他模样夸张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费心表演的乔正臣,脑门上青筋暴露,再也忍不住提声质问:“请问郑公子因何发笑,百无一用是书生,乔某虽然不才但是还是有几分骨气的。堂堂正源商行的少东家,应该不会刻意针对落魄书生。”
越是虚弱的人越是话说,辛夷和郑直一句话没说,乔正臣再三辩解,只觉得血液倒流。
他一直因着家世自卑,又因为才华自负。自卑自负交织,让乔正臣性格变得扭曲。每每受了他人冷眼,都会归结于自己一文不名上。
郑直本就是豪放不拘小节之人,嘻嘻一笑,抽出扇子在桌子上敲了敲,漫不经心的说:“没笑什么,只是我错怪了乔兄的。本以为你是没有认清自己几斤几两,这才来纠缠辛夷。如今看来,乔兄虽无长处,自知之明倒有些。”
屡次遭到郑直羞辱,泥人尚有三分血性,乔正臣再也不坐不住起身告辞:“辛小姐,既然这里不欢迎在下,乔某先行一步。”
在天域奇香的地盘,乔正臣一直被郑直办难堪,他本想以退为进,让辛夷从中调合。谁知沉默许久的辛夷,笑着开口:“店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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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