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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被叫到李妈家后院,屏住呼吸静静地观看李家老三用箩筐撒米、设置陷阱、捕捉小鸟的全过程。
也就是李妈家南边小屋窗外后院的位置,在我出生的那一年夏天,发生了一起轰动整个全家属院乃至全局系统的惊天大事。
那是夏末秋初一个阴雨的夜晚,一个姓孙的三十多岁男人,河北人,那天,他向妻子道别后,撇下三个儿女,拿着自家厨房的菜刀,走出家门,来到我们那一排平房的后面,自砍脖颈多刀,最后流血过多而惨死在了李妈家的后院。
据现今已经八十五岁的李妈回忆说,那天(惨剧发生后),她吓得要死,整整一夜没敢睡觉,并且连续好几天南边小屋的电灯都是彻夜亮着的......
而据比我大整整十二岁的大哥回忆,惨剧发生后,我们整个院子的人,尤其是我们那一排连体平房十户人家,每到天黑都不敢单独进屋,大家都心情沉重惴惴不安地坐在院子前乘凉。我大哥每次进屋,都提前大喊两嗓子“哈——哈——”给自己壮胆。有一天晚上,他在北边厨房给我热好牛奶,在端着牛奶进大屋门时,被门帘绊了一下,滚烫的牛奶烫了手,他大叫一声“啊——”惊叫声吸引来了所有心有余悸正在纳凉的人们......
当然,上述惨剧我是没有丝毫记忆的,和我同院子的、年纪相差不到一岁的几个发小,后来竟然流传的是一个人是在邹发小家后院那棵歪脖槐树上吊自杀的另一个版本。
我记忆中最吓人的要算是徐伯伯手中把玩的那一个玻璃瓶。
徐伯伯是挨我家西边的邻居。那天,我到他家北边那个小屋里玩,他很神秘地手中亮出一个玻璃瓶,伸到我面前让我观赏。我惊奇地发现这个盖着盖子的玻璃瓶里装着的是两条缠绕在一起的身子细细的小蛇。这两条小蛇缓缓蠕动着身体,口中吐着信子,那三角形的小脑袋上发亮的小眼睛,正隔着玻璃瓶注视着我。经徐伯伯介绍我才知道,这竟然是非常有名、非常吓人的剧毒蛇——蝮蛇!
从那以后,只要见到徐伯伯,我都会下意识地躲得远远的。
我家北边的厨房,是烧柴火、烧煤块的大锅灶,生火做饭都要靠人手动拉动风箱,火才生得旺。一次,大人在做饭,我在厨房帮摘菜时,在摘大辣椒时,发现一个大辣椒里面的有个肥肥的虫子。我就把虫子扔到厨房里的蚂蚁窝旁边,当看到虫子扭动身子跑得快,蚂蚁追不上,我就用小木棍把虫子钉在地上,让蚂蚁围过来啃食。
当时,我对这条虫子,没有丝毫的怜悯心和同情心,只是对蚂蚁啃食虫子这件事情,充满好奇心和莫名的高兴。
类似残忍的事情还有一次。不知是谁从哪里捉了几只麻雀雏鸟,个个肉乎乎的没有羽毛,个个伸着脖子冷得发抖。一个小伙伴把它们放在东边墙下面,我们几个小伙伴轮流用一个弹弓,对着它们射击玩乐……
有一次,父亲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去太华路路西的田地里。夏收过了的麦田里,土里面藏有好多各种各样的昆虫。那天,我们父子俩捉了好多好多昆虫回家喂鸡吃。
夜晚大概七、八点左右,院子里只要一听到有敲锣的声音,爱看热闹的人都会走出家门,来到六排草房院的正中间的那块稍微宽一点的人行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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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黄的路灯下,围观白家三兄弟经常流着眼泪,被他们凶巴巴的父亲逼着练拔筋、劈叉、塌腰、翻筋斗,还有练拳脚套路或者刀剑棍棒武术器械。
在那个只有收音机没有电视机的年代,这可是院子里大众难得免费观赏的娱乐表演活动。嘈杂的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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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