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默在射击场练完枪，觉得还不过瘾，想着要不要去打两趟拳的时候焦阳走了进来。他走到旁边的位置，戴上护耳面无表情的拿起枪照着靶位连开几枪，轻轻命中要害，脑海中浮现出某个人的笑脸，最后一枪居然脱了靶！他叹了口气放下枪。

李默默在一旁笑吟吟的指着靶位，“这叫不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一失足成千古恨。焦阳心中一痛，转头看着眼前浅笑的女人，“不知道还有没有补救的方法？”

李默默浑然不觉，“不脱靶就算了，脱了靶怎么补救？”

“以后的每一枪都保证完美也补救不了吗？”焦阳又回头看向那个靶位。

“这世上哪有保证就能做到的事？”李默默又笑，“如果是狙击，一枪放空警示了还能做到悄无声息绝杀吗？”李默默和焦阳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是啊，哪有保证了就能做到的事，不过是尽力而为罢了。”焦阳低头。

“哎！怎么说道狙击去了，十枪九准，够了！看不出来啊！”李默默不由赞叹，能到今天这位置，焦阳也不会是普通人。

“和你比怎么样？”焦阳偏头看她。

“甘拜下风。”李默默调皮的拱手。

“拜我，还是你？”

“显而易见。”李默默也懒得正面回答，很明显是我百发百中，百步穿杨都不为过，你觉得是拜谁？

“呵呵。”焦阳笑了，“你倒是不谦虚。”

“我怕别人不好意思夸奖我。”李默默放下护耳，“难得见到你在这里。”李默默倒是射击场的常客。

“门房数据说你在a场和d场最频繁，我来看看。”焦阳确实是特意来寻她的，总部划分很多区块，进出每个区块都要身份证明和指纹登记，a场是射击场，d场是练拳场。

“找我有事？”李默默估计季安铭走了，看来是有新任务给自己了。

焦阳没回答她，“你练得很勤。”

“保命的东西不嫌多。”

焦阳愣了一下，是什么让她这样的不安呢？“不如调入后方吧。”这样我可以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李默默抬眼对上他的眼睛，看他不似有其他想法，“为什么？”

“不好？”

“不是…”李默默摇摇头，“不喜欢。”

“你以前也是这么过吗？你喜欢那样的日子？”焦阳皱起了眉头，那样颠沛流离，甚至难以掌控自己的命运和生死。

“习惯了吧。”李默默一脸无所谓。

习惯了，怎么可能习惯呢？焦阳叹气，“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会怎么选？”

李默默毫不犹豫的回答，“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再选一次？没有可能的假设何必欺骗自己。”她仰头，“况且我现在很好，没什么好去悔恨的。”

可是我后悔，你知道吗？焦阳在心里呐喊，如果可以我真想放弃所有。他久久没说话，好不容易才又道，“三天后…和季安铭去欧洲…”

“嗯？”李默默疑惑，“谁？我？”

“对。”焦阳极不情愿。

“我和他？”李默默惊讶，“是他要求的？”

“是…”焦阳低头笑，“也不是。”

“是要收网了？”李默默想想最近的活动，也差不多了，但今天季安铭的出现倒是让人有点意外，“我不太明白，他也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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