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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当上了长老,神霄宗的一草一叶,一一树均牢刻我心。师侄们大都觉得我冷漠不近人情,殊不知我须得刻意维系身为大长老的威严。
我自知自己不是个太聪明的人,所以凡事都要比常人刻苦。说来惭愧,我入宗门深受熏陶,却也看不脱生死,我得救自己的命,因为每年蛊发的烈火焚炙脏腑实在煎熬。
沉睡的那些时日我昏昏噩噩,似乎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醒来时已经记不清内容,只是心中隐隐作痛,卦不出因果。
而一觉醒来无端多了个儿子,我有些不知所措,问遍了宗门上下,所有人更是隐约其辞,谈到此话变色。
好在小家伙颇乖,偶尔缠着我叫娘亲,大多时候都与师侄们玩耍,我故而也就暂时将他留在身边。
若说我们之间有什么缘故,他的眉眼真有几分是与我相像的,不难看出亲爹长相亦是不差。我甚至在想,是否我玩心大起非礼了哪位师兄弟,留下了这个孩子,这才惹得他们有苦难言。
我得空时也问过这孩子可记得爹爹是谁,小家伙只是摇头,反来问我何为爹爹,我便断定不是宗门中人。
只是向来和善的大师兄月桑,据说因我最后一次蛊发作,他舍命救我,最后杳无音讯。师父本想将宗主之位传与他,可他失了下落,心中总觉得是有些对不住他的。
近来我的记忆每况愈下,严重时竟然连自己是谁也记不住。大长老事务繁多,我无闲暇陪着这小东西时,总将他落在一旁,他若是倦了便在我院中卧榻小憩,我左右想不通,这孩子来从何处,只知道他以前已经取了名,叫苏珏,倒也算个美好的名字。
我一直盼望着有人能给我一个说法,然而这位父亲是从不曾出现过的,我也无法卦出他的所在,想来是不在了。
数日相处教养之下,我便将他视如己出。怕他烦闷,我时常教他些变化的法术,他也不胜其烦。苏珏这孩子实在比我聪明太多,术法的要诀拿捏得十分精准,也同我幼时一般顽劣,喜欢做些整蛊同门的事情,我时常路逢师侄诉苦,深感头痛。
日子过得很快,距我醒来又过了两月,几位师兄大多云游未归,缺了左膀右臂,得空又得看管孩子,我忙的不可开交。
我刚绞尽脑汁核算完本月山门的开支想着偷懒眯一会儿,小师侄喜眉笑眼来叩我的门:“师叔师叔,山外有位有缘人求见。”兴许是前不久刚接待过女羌国主,多少添了些油水,他看上去心情颇好。
我当时正抱着一头突然狂躁的九尾银狐顺毛,这小东西不知何时起一直跟着我,有两日不吃不喝,比苏珏都难伺候,我心想还是珏儿乖巧,整日也不会与我闹心,一怒下将它丢给师侄,自顾自出了院子,装作不曾听见它凄楚的哀嚎。
堂前站着的男人略显狼狈,本就白皙的面颊被一袭素衫衬得越发虚弱,仿佛一叶孤舟,清冷且单薄。
他似乎等了多时,我缓缓踱步过去,觉着他有些过于约束,连呼吸都放慢了许多,大约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能入神霄宗的有缘人属实罕见,于是向来有求必应,这才使得众人趋之若鹜。
他看我的眼神透着几分古怪,我邀他落座:“公子不远万里到此,想必是有要紧的事,不如坐下说说。”他瞧上去憔悴苍白,是命不久矣之相,不过一身贵气逼人,能来到神宵宗的,都不是等闲之辈。
“公子?苏淼淼,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他的语气中颇感意外,顿了顿,却又有些悲哀。
如果不去细数,他都快忘了,整整过了四年三个月零一日,当他终于摆脱了那些枷锁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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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