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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沾上油的北辰人被烧得哭爹喊娘。
再然后,还有什么夜半开城,骑兵冲营之类的不同演绎,因着浓烟,真真假假发生了多起偷袭与反偷袭事件。
虽然并没伤着大元气,但北辰人到底吃亏不小。于是他们自觉得先停了火熏,北辰方面也逐渐地停了水浇。
这些于武梁来说都无关,反正借来了箭,她就“功成名就”了。并且这一功,实实在在的物证堆积,谁也不能再说三道四不认帐去。
草人借箭之后,武梁就老实了。于她来说,这么点儿功劳应该就可以了,只要善加讨要就好。
有些事,适可而止过犹不及,她这半瓶子,若真弄得跟个狗头军师似的,只怕还没地方盛得下她了呢。
并且冰箭也好,借箭也好,都不过是耍点小聪明罢了。有了讨些便宜,没这些也不见得就能多不得了。真正决定战局的计谋,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噢,当然私下里,她还是有什么小能处都向程向腾坦白的。
那天,她本正在热水里泡得慵懒舒坦,谁知正遇上程向腾忽然回府,半路闯入了。
武梁一下就沉到了水里。
程向腾在那儿森森地笑,“你这样就能躲过了?”抄起旁边大棉袍展开站在那里,等着某人自投罗网,“再不出来,我往里甩鼻涕吐口水了啊。”
尼妹。
然后武梁刚露出个肩膀头,就被人一把揪起,大袍一裹,挟着回房去了。
某人着甲,估摸是刚从城墙上下来的,身上有些细碎的灰粒子,还满身的汗臭味道。并且这还大白天的,就想着那什么一起裹袍的事,实在是很没品。
武梁看着那灰沫子,就问他了一个小问题:“草木灰能融冰,侯爷知不知道?”
程向腾想了想,大约是吧,不过他问:“所以呢?”
“城墙根草木灰成灾啊,若能把它们运去河道冰上,然后再把战场定到河边……”
程向腾神色凝重,怎么不能?太能了,沱河这段,离此不过几十里啊。
到时把人逼下河去,唉,以为是冰,结果人随冰沉,冻不死你也淹死你,不战而胜,多爽性。
男人沉思良久,于是也忘了怀里那是个光溜美人儿了,最后将人往被窝里一塞,转身走人了。
之后大约经过诸多的实验,“多厚的草木灰,能用多快的速度,融解掉多厚的冰块”神马的,然后向北辰打招呼:我方要派人出城清理灰烬啊,你们要配合点儿别乱打人啊。
北辰表示这个欢迎,反正这些天大家都吃灰,谁都烦得透透的。所以你们尽管放人出来,我们不打你。
于是那些草木灰就被一车车的拉去沱河,上上下下的沿河倒了好多里去。
接着程向腾终于接了北辰战书,表示你们撤军到沱河边,咱们那儿打去。老子们吃了多久的灰啊,怎么也得让你们这些龟孙子们也尝尝那味道去。
这个好说,北辰应下,拔营后撤。
话说充州如果据城以守,坚不出战,一时半会儿北辰是真的拿它没法的。
所以武梁在城里住得安心得很。
但这绝不是长久之计。程向腾是来灭敌的,不是来守城的。北辰人攻城,不过是瞅着充州城里有粮草有他这个统帅在,加上之前被气着了,跟他杠上了的意思。
但他们并不是只有攻充州这一途。如今虽然大部在这里驻扎,便他们从没有断过派兵四处抢掠骚扰,杀人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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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