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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甫惜歌抱着装满金银豆子的宝瓶盘坐到新房那大床上时,已经来不及再顾虑什么陌生的萧府、陌生的萧三郎如何如何了,只在心里哀叹,嫁人这事儿可真是太累了。
当初照着画册挑选凤冠时,还专门儿找了轻盈灵巧的样式。可这一路坐了两个多时辰的马车,不要说顶着凤冠了,就算只盘个高髻插几根钗子,再蒙着个遮头挡脸的三尺见方红盖头,谁的脖子也受不了啊。
送亲的队伍赶着后半夜离开京城谨亲王府,到了位于殷州永和里的郡主府后,下了马车去趟净房,出来抿了一点点水润润喉咙稍作小憩,重新补了妆又上了花轿。
至于到了萧府后,怎么下的轿,又怎么进的门儿,如何行的礼,又是如何人偶般被喜婆牵来扯去,皇甫惜歌都没在意。似乎盖头外那些人才是今天的主角,一切都与她无关。
皇甫惜歌一边将那金银豆子抠出几粒又塞回去、再抠出来又塞回去,一边回想着。除了离开王府时哭了一鼻子,到了郡主府偷掀了盖头四处打量了下,后面的都想不起来了。这也叫大婚?若是等老了有子孙问起,自己如何说?就说我当时太累又太慌张,一点都不记得了?
三叔祖德熙亲王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老了老了倒爱顽闹起来。几位亲王堂兄王妃堂嫂随着大哥一起来送亲也就罢了,他偏偏还要跟来。萧家人与前来贺喜的客人们不知会不会被他吓坏。
她无声的偷笑着。又想起自己那些要留在郡主府和庄子上的陪房,也不知舅父们帮着安置好了没有。正琢磨的带劲儿,便听得喜婆清了清嗓子,附在她耳边低声说有闹房的女眷们过来了,新郎也随后就到。
这喜婆一直在自己身边,能看见老远的事儿?门外有望风儿的?还是有人跑来报信儿?
慌忙将手里的金银豆子都塞回宝瓶,皇甫惜歌坐直了身子。暗笑若是一会儿撩开盖头露出浓妆艳抹的脸蛋儿,不知会吓跑几个又吓呆几个。
刚才还静悄悄的新房瞬间人声鼎沸了起来。嘁嘁喳喳的女声在她不远处响起。这才坐稳了没半刻钟,何时才能歇歇啊,皇甫惜歌苦笑。
萧孟朗一路走一路拱手,谢过这个的道贺又谢过那个的恭喜,离新房越近越是忐忑。原本以为不过是娶个媳妇罢了,娶谁不是娶呢。如今才知道,近乡情更怯的话用在这儿也很是合适。
一进新房门儿,一片刺眼的大红色加上扑面而来的嘈杂话语声,令萧孟朗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这儿怎么比外头还热闹?
皇甫惜歌感觉有人走到床边,俯身贴过来。她吓坏了。不是先要用喜秤挑了盖头,喝合卺酒的吗?怎么直接就要身体接触了?眼前可还有这么多外人在啊。
“郡主莫慌,我是京城于府的何夫人。我先过来和您打个招呼,一会子闹房的自有我打发。”那个近前来的身体与她耳语道。
皇甫惜歌松了口气。怪不得呢,原来不是萧三郎而是何夫人,瞧自己想到哪儿去了。摸索着拉了何夫人的手,柔声道:“如此惜儿便多谢姨祖母了。”
房内顿时鸦雀无声。有人冷笑,刚进门儿便开始认亲了;有人惊讶,新娘子倒貌似很柔弱的好脾性儿呢;也有人暗道,这郡主与何夫人都来自京城,看眼下这样儿必是早就熟悉,没准儿萧三郎这桩姻缘还是何夫人给促成的呢。
何夫人才不管那些,笑着看向萧孟朗:“新郎官儿还不掀了盖头?”
皇甫惜歌忙松了何夫人的手,再次正襟危坐。刚挺直了腰身与脖子,眼前一花,大红盖头已是被喜秤挑落。灯光扑来有些晃人,她扭脸、低眉、眯眼。
闹房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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