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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子,掌管天下之业,心中考量自然与寻常百姓不同,臣愚昧,自不能揣度天子之意,只能说说寻常罢了。”
李元汉静静地看着管夏延,笑了笑,话锋一转:“管卿家的明珠也到了议亲之龄了吧?”
管夏延一愣,回道:“是。”
“可有中意的人家?”
不知面前的皇帝动了什么心思,管夏延当即防备起来,轻描淡写道:“倒是有一户,两家长辈正在替孩子们相看。”
“那便是好事将近了……”李元汉自顾低语,手上不时摩挲着一只娇小玲珑的白玉稚兔,面色忧愁,想起亲儿不在自己身边,心里顿时就难过起来,眼泪就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见此,管夏延急忙告罪:“臣失言,请陛下降罪。”
李元汉朝他摆了摆手:“与你无关,是朕老了,总不能自已地回想起往事来。做皇帝有什么好的,老了老了什么都没有。”
瞥见管夏延还伏跪在地,李元汉抬手示意他起身来,虽眼角还有些残泪,脸上却依然恢复从前的平静。
他小心地将玉兔护在掌心看了又看,才缓缓坐正了身子,对管夏延道:“既然康廉病重,他手上的事便暂交由你来处置。朕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有些旧事也该了了,八月十五是个好日子,宫里边也许久未见热闹之事了,那一日让宗亲们都来,就在朝熙台,办一个团圆宴,此事就交由你来督办,务必热闹些。”
管夏延一惊,他能接下康廉的事来也是意料之内,却从未想过李元汉让自己督办宫里边的团员宴,这一向是礼部主司阮海明的差事,虽说是皇帝的旨意,可他越权而为,难免与阮海明心生嫌隙,不好相见。
“臣遵旨。”管夏延微微皱眉,硬着头皮跪下承旨。
李元汉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管夏延拂了拂手,自语一般:“回了吧,回了吧。”
“臣告退。”
管夏延躬身缓缓退下,皇帝之意他心中已猜测七八分,一想到朝堂权势的更迭,心底就按捺不住的激动和窃喜,想要扶云直上成为新贵,眼下正是机会。
殿门外,见管夏延从内退出,吴方笑脸移步上前,对他低声恭贺:“管大人,前途无量,真是恭喜了。”
管夏延故作不解,疑问:“大人这是何意?”
吴方只是微微笑了笑,不再多语,各自心中明了就是。
回去的路上,经过南平大街,管夏延叫人在街口停顿,遥看当朝宰辅武胜郁的府宅,犹豫片刻终是没有转而登门,当即招呼了脚夫赶紧回去。
品溪居。
管疏青还在为管飞白承继嫁妆之事抒说心中的不快,从祠堂回来到此刻近午,她都在武霈思身边说个没完,无非是那些嫁妆有些什么,冯家不该有如此厚重的家产尔尔。
耳朵一早上都听着管疏青的诸多不满,武霈思没有说一句话,只顾自己缠绢簪花,研香为焚,自在自得,怡情悦己,全然没有将女儿的一句放在心上。
等她说得口渴喝水的片刻,武霈思才轻问:“将朱呢,怎么没跟你过来?”
“上学去了,他哪回不是在书塾就在自己院子的书房,除了读书也没见他做点别的。”管疏青没有好气说道。
武霈思抬头浅浅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问道:“今日他为何不跟着你一同过来说一说?”
“他说什么?”管疏青急说道,“他一个男子,那些嫁妆跟他有什么干系?还不如多读几本书,有了功名他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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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