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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给主子爷请安,主子爷吉祥。”
几人声音小如蚊蝇,刚刚说的话,不知被四爷听去了多少。
耿新月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既病着,免了。”四爷挑眉,“旁人病了,好歹知道差人说一声。你如此,是觉得禀告爷无用了?”
“爷……婢妾……婢妾自然不敢如此想。”耿新月想逃学被家长抓包的孩童,头埋的低低的。
四爷背着手,就这么站着,就这么等着耿新月的答复。
“回主子爷,婢妾是觉着,马上要过年了,定是忙碌的很。不想给主子爷添乱。”耿新月眨巴着眼睛道。
“这算是有几成真话了。还有呢?”四爷继续问。
耿新月真是没料到四爷是打趴砂锅问到底的,没了心力编纂什么,索性实话实说。
“再有,府医对我的病也算尽心尽力,可婢妾的身子打小就弱,几日了不见好。总不好给他上眼药吧。我合计着病的也不算重,不如再等上几日看看效果。”
四爷这才算满意了,“山桃,给你主子整理下,一会儿有人来给她请脉。”
山桃忙应了是,小步上前,拿了外衣给耿新月披上,又把头发那手梳理顺当。
把最外面的纱帐拉起,这就算是成了。
“草民给贵人贵人请安。”
耿新月听这个称呼方式,了然,这是外面的郎中了。
耿新月隔着帐子,哑着嗓子道:“起来吧。”
“你且去请脉。”四爷坐在旁边椅子上,只从声音上,都能展现出威严。
“是。草民遵命。”
郎中把脉得仔细,有了诊断后,被四爷请出去说了。
耿新月跟山桃大眼瞪小眼,有那么一瞬间,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于是,四爷进来的时候,耿新月盯着四爷的面部表情,生怕错过什么蛛丝马迹。
“爷,你这么严肃,婢妾只怕会吓死。”耿新月不得不承认,四爷在喜怒不形于色这方面,确实做的怪不错的嘞。
“你这般口无遮拦,就不怕爷罚你。”四爷虎着脸。
耿新月迅速捂上自己的嘴,一副知错了,什么都不说了还不行么的表情。
“你就踏实养着吧,回头开几服药来吃吃的事。你这样的,至少也遗千年。”四爷挑眉。
“爷,我听懂了。你说我是祸害。”耿新月坏笑,“祸害也行,能活的长就行。所以,爷,您今儿怎的想起来我这儿的?”
耿新月病了的事,她让山桃禀告过正院,按理说,四爷不至于不知道吧。
四爷摆手,示意奴才们都先出去,坐在耿新月榻边。
“你不必操心这些。今儿是府医来前院禀报。府医在府上伺候多年,虽然有时候也圆滑些,但断断不敢拿府上人的性命开玩笑。”
四爷对府医,是极其信任的。
一来是信任其人品,这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府医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是在四爷手上拿捏着的。
府医就算是自己一时糊涂,想做出些不要命的事来,他也得掂量掂量全家是否也能一起承担得了代价。
府医见这几日他开的方子,怎么都不见好。
又深知耿格格脉象体质特殊,这才思索再三前去禀报。
四爷看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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