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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出好看的影像。是那颜,她如今很少化妆了,因为西崽说跟喜欢她这样淡淡的样子,像一朵茉莉花一样。
“这是那颜,她在织一顶帽子,那颜啊脑袋不是很聪明,做起什么来也不心灵手巧。除了画画和化妆,没见她什么事情可以做的精致。”李治的手里转着水杯,眼睛盯着水杯上的图案,西崽看不清上面是个什么样子的图腾。
李治的眼里其实是有落寞划过的,即使在掩饰西崽也看的出来,因为懂得。
李治看起来并不想喝水,拿起了倒满红酒的酒杯,嗅了一下又重新放了回去。“但是这顶帽子呢?她很用心,一直来来回回的织了拆拆了织。开始我不明白她夏天织什么帽子,可是我从她枕头下面翻到一张照片我就明白了。那张照片是你冬天照的吧,你的耳朵冻得通红,看起来像是个冒傻气的傻小子。”
李治有些笑意的看着西崽,即使这一刻他是无恶意的,甚至有一点嫉妒。那么单纯的日子,他却没有拥有过。
西崽的眼眶红着,那是一年前,他去北京的时候照的,那个时候正值冬季,真的是很冷。他不停地搓手然后捂在耳朵上,鼻尖也冻得通红,安俊黎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就拍下来说是留着取笑他。
后来那颜看到那张照片,觉得那是西崽拍的最好的照片,她说喜欢这种可爱的大男孩。于是趁西崽转身的时候,那颜就偷偷地把照片藏在身后的口袋里。后来西崽翻照片也有发现少了一张照片,却不知道是少了哪张,照片有很多,少了一张西崽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那颜,却用心的记着他的冷,想着为他织一个帽子,这样他来年就不会冷的那么狼狈。可是他们的冬天哪里有这么冷?可是他也在没有机会能戴上它,哪怕只是把那团毛线抱在怀里都是奢望。
李治明明是狡猾的,又是极尽他的智慧去残忍的去玩弄他手里的猎物。此时此刻,那颜的出现只会让西崽多一些对生的牵挂,多一些内心的挣扎,然后带着满心的遗憾和难以割舍的爱恨,去急速的撞上一辆等待着吞噬生命的末班车。
李治为自己的才智感到开心,他是一个带着比地狱的黑还要黑得面具存活着的人,他是一个无比接近死亡的人,他把一个又一个阻挡他的人送上绝路。可是他在每一次割断别人喉咙或者吩咐别人把一些拼死挣扎的人退下山崖的时候,他也是有想过自己的,自己也会有一天一无所有的离去,也或者更惨淡的死去,留下一些人拍手说大快人心。
李治转过身子,重新面对着一脸泪水的苏乞儿。这种生离死别他见得多了,眼泪不过就是惨了杂质的水。
很小的时候他就见到他的妈妈趁他爸爸睡着的时候,拿起菜刀把他的亲生爸爸砍死在血泊中。那年李治是多大,他都快要记不清了,因为太多年里他都过着一样惊恐的日子,直到他的生命里出现了一道强光,他知道自己也可以变得强大,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颐指气使。
苏乞儿的眼光一直盯在频幕上,即使那里已经变成了晃动的黑白色条纹。他想起安俊黎在奔跑的时候是什么心情,那颜知道自己的辛苦织的帽子已经没有了主人,该是怎样的痛彻心扉?
苏乞儿不知道西崽在最后看到自己心心挂念的人是什么样子,是开心还是难过?他想不到,可是他的心就好像有一双有力的手在拉扯要被撕裂一样,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原来背叛是这么疼痛的。
“是你告诉西崽我答应你做的事情么?”
“没有,我不是个多话的人。”李治双手一摊,一脸茫然的否认。
苏乞儿想起几天前的场景,那时苏乞儿慌慌张张的藏起李治要交给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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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