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对我苦笑了下，我知道他心里的意思，这案件算是结束了，但是凶手没有抓住，因为凶手也死了，而眼前，这白茫茫的水掩盖了人的罪恶，

我也笑笑，我的笑也是苦笑，

当晚，我饭都没吃，吃不下，我的眼前老是出现水里的两个人狰狞的样子，其实，就那种样子我是见过一次的，而那次确实伤了我的心，狠狠打击了我，

毋庸说，很多人都猜到了那次是怎么一回事，

我指的是王舒雅和高飞的舅舅高云鹏出的那事，他们当时是在我老家侯河镇的北阳河里，也是如此的惨，也是在水里死死地纠缠在一起，当时那个案件还是我破的，一头牛神奇地帮了我，后来，王舒雅和高云鹏两人在水里纠缠在一起的样子折磨了我大学四年，现在，我总算是解脱了，心里也一直以为那是梦魇，不是真的，因为我怎么也不能相信一件事：王舒雅死了，

我想，我还没有当着女人的面，叫她一声妈妈，

王舒雅养了我三年，女人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忘不了的，

夜里，我老婆陈晓抱着我，我知道陈晓的意思，她心里还在把我当一个孩子，她用这种做法就是告诉我，生活再怎么残酷，再怎么让人无法接受现实，至少还有她和我在一起，而她永远属于我，我知道女人心里的爱意，也下意识地抱紧了陈晓，

我们两个在沉重的夜色中互相取暖，渐渐地睡了，可是，哎，我怎么说呢，半夜的时候，我被救火车的疯狂的叫声惊醒了，

我坐了起来，陈晓也醒了，我们都竖着耳朵听叫声，疯狂的刺耳的叫声，陈晓还道了句：哪里着火了啊，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急剧地响了起来，我一看号码：怎么是季小芸，

就听季小芸在电话里哭泣道：小明，我家着火了，

啊，我一下子就傻了，就大声道：我妹妹呢，是的，此时此刻，我担心的人是我妹妹啊，

哎……季小芸哎了一声，我一下子就觉得眼前黑了一下，晕了，

陈晓用手推我，我醒来了，我咬着牙?道：快，去拐子巷，季小芸家着火了，

啊，陈晓也“啊”了一声，

我们两个匆匆穿了衣服就出了门，到了门口我拦的士，这时候哪里有的士啊，夜深人静的，的士很少，我们这里是县城，不是大都市，

我看到了一部黑车，那开车的家伙对我道：一百元，行吗，

我说好，我心里想，就是问我要一千，我也得给啊，

我和陈晓上了车，我说去拐子巷，快，

到了拐子巷，我老远的就看见火光了，那火光冲天，还有鸣叫着的救火车的声音，救火车一直在鸣叫，

我下来了车，陈晓坐在车上付钱，

我疯狂地冲到了火灾现场，看见一个人……

是的，一个人，是一个女人，就在一栋房子面前蹲着呢，她双肩抖动，正在大声呜咽，哀嚎，看其背影，我一下子就看出了是季小芸，是我叫她妈的女人，

妈，我叫了一声，

你可来了啊，呜呜呜……季小芸哀嚎着，季妮妮没有出来呢，我的天啊，

季妮妮就是我妹的名字，这是季小芸取的，本来我妹还叫高妮妮，当时是高婵婵先收养我妹，我妹名字就是高婵婵取的，叫高妮妮，后来季小芸全盘接管了我妹妹之后，她就帮我妹改成了季妮妮，哎，我说什么好呢，此时，我简直就是肝胆俱裂，

我不能想象我妹妹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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