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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没…没头发!头皮没啦——!!!”
“嗡”的一声,王德海只觉得脑袋里像被重锤砸了一下!手中的红笔“啪嗒”掉在作业本上,洇开一团刺目的红晕。他猛地站起来,带翻了椅子,踉跄着扑到窗边!
操场上,几个半大的孩子连滚带爬地从河边方向跑回来,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哭爹喊娘。跑在最前面的是放羊娃狗剩,他一边跑一边撕心裂肺地哭喊:“河…河漂子!捞…捞上来了!脑袋…脑袋光溜溜的!血糊糊的!头皮没啦!跟…跟苏老师一样啊——!!!”
最后那句“跟苏老师一样”,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捅进了王德海的心脏!他眼前一黑,差点栽倒。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冻结了他的四肢百骸。
头皮没了?!
他跌跌撞撞地冲出办公室,也顾不上喝止哭喊的孩子,发疯似的朝着湟水河边跑去!赵铁柱听到动静,也提着柴刀从库房冲了出来,脸色铁青地跟在后面。
河边已经围了不少被惊动的村民。人群中央的空地上,湿漉漉地躺着一个人。不,是一具尸体。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打渔人的旧胶皮裤,身体被河水泡得肿胀发白。最令人头皮发炸的是他的头颅——整个天灵盖的头皮,被一种极其残忍、极其粗暴的方式,硬生生地撕扯剥离了!露出下面暗红色的筋肉和森白的颅骨!边缘参差不齐,残留着撕裂的皮肉和几缕被扯断的、沾满污血和河泥的头发茬子!伤口处还在缓慢地渗出暗红的血水,混合着浑浊的河水,流进岸边的泥沙里。整张脸因为痛苦和恐惧而扭曲变形,双眼圆睁,瞳孔里凝固着死前无法言喻的惊骇。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河水的腥气扑面而来。
“是…是上游李家坳的周三!”有认得的村民声音发颤地说,“昨…昨天还说趁水缓,下河起网捞点鱼贴补家用……咋…咋就……”
“这…这头皮…咋没的?让啥东西给啃了?”有人惊恐地猜测。
“啃?你见过啃得这么齐整的?这分明是…是生生给撕下来的!”一个老渔民蹲下身,忍着恶心查看伤口,脸色煞白,“看这伤口…倒像是…像是被无数根铁线,勒紧了猛地一拽……活活撕掉的啊!”
“铁线?河里哪来的铁线?”有人反驳。
“不是铁线……”赵铁柱挤进人群,蹲在尸体旁,他的声音低沉压抑,带着一种巨大的恐惧,“是头发……是像头发丝一样的东西……”
王德海浑身冰冷地站在人群外围,狗剩那句“跟苏老师一样”在他脑子里疯狂回响。他看着周三那光秃秃、血肉模糊的头顶,仿佛又看到了十年前苏婉蓉倒在拖拉机旁,那同样失去了头皮、暴露着骨肉的恐怖头颅!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攫住了他,比面对尸魃时更甚!那是一种冰冷的、无形的、仿佛无处不在的诅咒!
“王校长!王校长!”一个惊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是同村的小学老师刘梅,她脸色惨白地挤过来,声音带着哭腔:“不好了!学校里…学校里那些喝了符水的孩子…好几个…好几个又开始闹了!”
王德海心头猛地一沉:“闹?闹什么?”
“掉头发!”刘梅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大把大把地掉!枕头上、地上…到处都是!还有…还有的孩子睡梦里总喊头皮疼!说…说有人扯他们头发!”
头皮疼!扯头发!
王德海和赵铁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法掩饰的惊骇!周三那被撕掉的头皮!孩子们莫名掉落的头发!睡梦中的撕扯感!
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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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