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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似乎真的恢复了往昔的平静。第二年夏天,在夏日的蝉鸣和湟水河的流淌中悄然滑过。孙老蔫、孙刘氏、周老师、二蔫的坟头添了新土,纸钱烧过的灰烬被风吹散。赵铁柱继续接任民兵连长的工作,他当过三年义务兵,今年23岁,尚未婚配,一米七五的个头,身材健硕硬朗,他还兼任护林员的工作,每日巡山,脚步踏遍了村后的山林,唯独远远绕开了后山那处曾经的血腥空地和南山断崖下的无底潭。小花头上的伤结了痂,虽然夜里偶尔还会惊醒哭喊,但在家人和赵铁柱时不时的探望安抚下,那巨大的恐惧阴影也似乎在慢慢淡去。村民们心有余悸,但时间是最好的药,加上赵铁柱刻意隐瞒了铜铃沉潭的事(只含糊地说解决了邪物),生活渐渐回到了为柴米油盐奔波的轨道上。
平静之下,一种近乎盲目的乐观在滋生。恐惧被淡忘,敬畏也随之消散。
这天午后,日头毒辣。村里几个游手好闲、胆子又大的后生聚在一起喝酒解暑。酒气上头,话题不知怎么就扯到了南山下的无底潭。
“嘿,听我爷说,那无底潭里有鱼!老大的鱼!黑脊背,金鳞片!说是早年有人见过!” 一个叫李二狗的青年喷着酒气,唾沫横飞。
“吹牛吧?那鬼地方,水都冰得扎骨头,能有鱼?” 另一个叫王癞子的嗤之以鼻。
“怎么没有?深!深才有大鱼!你看湟水河里那些小鱼小虾,哪比得上深潭里的宝贝?” 李二狗不服气地梗着脖子。
“真有?” 一个叫孙三炮的眼里冒出贪婪的光,“要是能炸上来几条,拿到镇上去卖,可值老钱了!比种地强百倍!”
“炸鱼?” 旁边一个稍微清醒点的后生犹豫了,“铁柱说过,那地方邪乎,不让靠近……”
“屁!” 李二狗借着酒劲,一拍桌子,“铁柱那是被之前那怪羊吓破胆了!这都过去多久了?风平浪静!那潭子就是深点,水冷点,有个屁邪乎!我看就是藏着大鱼!” 他唾沫星子溅到桌上,“再说了,咱们弄点炸药,离远点扔下去,炸它个天翻地覆!鱼翻了肚皮漂上来,咱们只管捞,能出什么事?”
王癞子和孙三炮被他说得心动不已。对金钱的贪婪和对“邪乎”传说的轻蔑,最终压倒了那点微不足道的谨慎。
下午,三人偷偷摸摸弄来了开山剩下的土炸药和雷管(这年头管得不严)。李二狗自告奋勇,拎着捆好的炸药包和长长的引信,王癞子和孙三炮则拿着抄网和麻袋,兴奋又紧张地朝着南山断崖摸去。
赵铁柱正在另一片林子巡视,对此毫不知情。
断崖下,无底潭依旧散发着阴冷死寂的气息。墨绿色的水面纹丝不动,像一块镶嵌在山石里的巨大黑玉。
“妈的,真够冷的!” 王癞子打了个哆嗦。
“冷才好!鱼肥!” 李二狗满不在乎,脸上是酒意混合着冒险的亢奋。他手脚麻利地将炸药包捆上一块石头,确保能沉下去。长长的引信一直拖到十几米外相对安全的一块巨石后面。
“都躲好!看我给你们炸个满堂彩!” 李二狗点燃引信,看着嗤嗤冒出的火花迅速向潭口窜去,他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地扑到巨石后面,和王癞子、孙三炮挤在一起,探出半个脑袋,死死盯着那幽深的潭口,脸上充满了期待。
引信的火花,如同一条细小的毒蛇,无声而迅速地钻入那墨绿色的死水之中。
一秒,两秒……时间仿佛凝固了。
突然!
“轰隆——!!!”
一声沉闷到极致、仿佛从地心深处炸开的巨响,猛地爆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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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