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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像五六十一样。他的妻子照顾了他不到半年就跑了,留下一个七岁的女儿,结果被毒贩报复,抱走在地窖里关了两个多月,他们根本不拿她当人看……”话到这里,他有些难以启齿,跳过说:“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只剩下一口气,后来送到医院就发现不对劲,医生说她受了刺激又长期压抑,疯了,现在天天被锁着出不了家门。”“
“秦爷只是个例子,这样的事几乎每天都在发生,这一切都是现今百乐那帮人做的!陈锐,袁颢,还有个多出的沈易,有这些人在,b市就永远不会安宁,我不可能放过他们!”
我望着他愤恨的样子,推开一条门缝悄悄在老人身上打量了一遍,问彭铮:“我能见见老人的女儿吗?”
彭铮起身悄悄从老爷子身后绕到别院最深处的一间老屋,从门前的石头底下摸出把钥匙把房门打开,侧身让我进去。
我屏着呼吸踏进门槛,左右张望不见有人,往前走了几步,闻到一股酸臭,结果一回身就听到哇的一声,一张做着夸张表情的脸贴到我眼前。我大惊,一直退到墙边扶着墙根喘粗气。七月天,面前的女子却还穿着长衣长袖,泛黄的上衣看不出本色,脏兮兮的沾着饭菜的干痂,头发打成结,像梅杜莎的毒蛇一样,盘踞在她小小的蛇窝里。
她咬着手指,把长出来的袖子往嘴里塞,眼睛滴溜溜的望着我,从喉咙里发出一种诡异的咯咯笑声,笑得我不寒而栗。
“蓉蓉!别吓着客人!”彭铮厉声斥责了一声,她立马吓得不住的往一边躲,脚下发出沉重的叮当声。我往下看才发现她脚上戴着脚镣,连接着一条长长的铁链,另一端拴在床角的柱子上。脚镣与肌肤接触的地方,被人塞了几块黑灰的棉花。
她瑟缩着,恐惧着,抱着脑袋大叫,发狂的扯着头皮,一会哭,一会又笑,小狗似的呜咽,尽可能的往锁链的远处爬。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忽然就有些动摇了。
“她叫蓉蓉?”我虽是问彭铮,可目光却没转移片刻,只是当她抬起头时,才假装看别处,担心自己眼神里或是同情或是怜悯的一些东西,在她心里会变成一种伤害。我在仅仅几个月的实习期里,也遇到过精神和**受到双重打击的病人,他们的心思往往会比常人更加敏感,他们需要的,绝对不是别人的可怜。
“嗯,今年二十有三,放在正常女孩身上该考虑恋爱成家了,可你看她这个样子,智商还不如一个三岁的孩子,连自理能力都没有。”彭铮语气里满是惆怅,颇有些伤神。
我心有余悸的跟着他离开那间房子,说:“怎么不把她送去医院治疗,总这么锁着算怎么回事,你说那些毒贩不把她当人看,可这条链子锁着的也不该是人啊。她一个姑娘,住的穿的,生理上总会不方便,老爷子哪里照顾的了她,医院里好歹有医生护士照料着。”
“你以为我们不想?可她这情况只能送到精神病院,在那杂七杂八什么人都有,蓉蓉她怕生,每天都哭,根本不配合治疗,还不如在家待着。”
顿了顿,又叹口气说:“而且我问过医生,她可能很难恢复到正常人的样子,治疗就是个无底洞。我们警察每个月就那点工资,秦爷那么大把年纪,哪里支撑得起她的医药费。她疯起来到处闹事,不锁着还指不定翻出什么天来,我们这也是无奈之举。”
秦老爷子已经不在院子里了,只留下那张摇椅和尽职尽责拿腔唱个不停的收音机,几步之外那颗高大的梧桐树的树影,稀稀疏疏的落在地上织成一片海。
我透过叶影重叠的阳光,在蓉蓉的世界里看到了一丝绝望。
彭铮说:“你应该清楚一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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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