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一直都记得，师尊叫我去琅华山历练，是让我不要以引灵一法，被人瞧不起。”顾青衍回想下山的那一幕，鼻尖一酸。

“但是，为什么后来发生那样的事?”她忍不住要问出埋藏在心底的疑问。

“一切根源，来自灵玉。”萧湛看着顾青衍得眼睛，似有不忍告知。

“灵玉，那不是落枫世代掌门守护的至宝?”顾青衍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却又被突如其来的灵玉绕乱。

萧湛用手覆在她右手指尖，顾青衍知道，大师兄要与她共情。

他的记忆也慢慢浮现——

落枫派，后山。

一道碧绿色的光芒划破长空，正在静修的萧湛缓缓睁开眼睛。

看着人影掠过，萧湛起身，对着无微行礼：“师尊。”

“刚才为师观你修为大有长进，不错!”无微对自己养大的大弟子，满意地笑了笑。

“多亏师尊苦心教导。”萧湛心中微微欢喜，面上还是一副淡然。

“阿湛，为师修仙问道多年，近日渐感不惑。刚才你可看到那阵光芒?”无微背对着他，耳鬓间的白发被山风吹起。

“看到了。”萧湛微微诧异，他知道，那是灵玉的光芒。

“灵玉，乃是落枫立派祖师传下来的上古神器，千年来一直是历代掌门保管。”无微望着远处的山顶，继而又说道：“每位掌门倾其一生修为，就是为了压制灵玉中的邪物。”

“邪物?”

“一道上古凶兽的灵识。”无微说罢，抬手间，他就看见了：光芒之下，绿色的一道灵识被禁锢在灵玉内。

那道灵识已有鸡蛋大小，隐隐有冲破灵玉之象。

无微担忧道：“近日，灵玉躁动不安，为师每日注入大量灵力也无济于事。”

“它的灵识在觉醒。”萧湛一语道破。

“此中灵识能召唤各地异兽，我落枫立业千年，千万不能毁于一旦!”无微说着，腹内一阵刀绞，一口血涌上嘴角。

“师尊!”萧湛上前扶住无微，面色凝重地看着灵玉中那道异常的光芒。

无微叫他拾起灵玉，又告知他如何用灵力压制灵玉中的灵识。

看到这儿，顾青衍心中不是滋味，无微师尊仙法灵力之强，在仙门中无一不称赞叫好。

明明可以羽化登仙，踏破虚空……

共情完毕，两人一同睁开眼，顾青衍忍不住问：“师尊可是因为灵玉之事，仙法灵力尽失。”

“嗯。”

“那杀害师尊师娘，还有落枫派所有弟子是谁?”顾青衍踌躇会儿，又继续问向萧湛。

十几年的光阴里，她一边疗伤，一边找寻落枫被灭门的蛛丝马迹，如蜉蝣憾树。

“不知。”

萧湛眸色微沉，想起她被派去琅华山之后。为了帮助师尊压制灵玉，离了落枫山，去往荒漠。

最终，被伤到灵识溃散，被“流华”一剑名动仙门的苏行舟所救。

“师兄这些年，一直待在崇山?”顾青衍顿了顿，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她看得出来，萧湛不肯告诉她的后面发生的事，也不好再问，只有转移话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