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丹指向焱妃，“你不是想要她吗！”

“只要你肯发兵抗秦，我这就休书一封，明诏天下！”

焱妃踉跄几步，韩经伸手要扶，被她一把打开。

满眼的不敢相信，金色璀璨的眸子如同蒙上了一层灰。

“孔子云，食色，也。”

“韩某确是贪花好色之徒不假，燕丹你看不惯尽可鄙薄，但还请不要侮辱对你痴一片的女子。”

“韩某美，其形，喜其魂，遇到了自会大大方方的上前追求，何需某人相赠相让，更别提拿来做交易了！”

韩经的表严肃，也让燕丹恢复了几分，“兰如美人，不采羞自献，韩经会用自己的真心真打动心怡之人，断然不会侮之辱之。”

“有人对韩某说过，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高洁与卑劣，你我无从评断，韩某亦是重利之人。”

“因此合作之事，韩某仍是先前的态度，墨家来汉城，欢迎之至，逆流抗秦，再勿复言！”

韩经的态度坚决，燕丹转离去，失魂落魄之态不知道是因为之前言语上的不当还是担忧起韩经所言的荆轲咸阳屠龙之行。

“今之事，大多是由韩某轻佻之举引起，给东君陪不是了。”

桑林就剩下两人，韩经多少有些讪讪然。

“你们男人要么动辄天下苍生，要么就是想渔猎天下绝色亵玩，从来没想考虑过女人对家的感受。”

良久，焱妃方才幽幽长叹，金色的眸子灰雾消散，笼上了一层冰霜。

“今后只有阳家的东君，再无燕太子妃，还请经公子不要再打扰。”

“东君先生误会韩某太甚。”

韩经拱手，注意到对方的变化，赶紧补救，要不然焱妃自此就彻底冰封起来。

“人之美，分为飞鸟之，笼鸟之。”

“飞鸟之，一见倾心，举案齐眉，喜她的娴静，也她飞翔的天空；笼鸟之，锢她的行动，近观亵玩，时时投喂，厌时弃之如敝履，喜时倾国讨她欢。”

“韩某对美人之恋，就是出于飞鸟之。”

焱妃眼神挪到韩经脸上，似是对他的言论有些出乎意料，“本以为你会顾左右而言它，避开这个话题，不想你倒还有几分担当。”

“韩某承认，对于你，确有遐思臆想，但却纯是男女天，此为天地大道。”

“先生再想想，韩某向来是点到即止，可曾有过越矩的行为？”

韩经这么一掰扯，自己先信了三分，“你要回归阳家，势必会受到东皇太一的重惩，不出意外，今生与你的女儿再无相见之。”

“燕丹病急乱投医，想出刺秦之昏招，不论成败，秦国第一个拿燕国开刀，到时候燕国不存，月儿能在这漂零的乱世照顾好自己吗？”

提及女儿，焱妃冰冻的表再度有了人类的感反应，“月儿...”

“先生归秦无门，燕地不纳，阳家还追索甚急，想要留下照应女儿亦不可得，此时最需要的就是寻一落脚之地，将来安置抚养月儿长大成人。”

“韩某说过，汉城虽小，愿为天下诸子百家大开方便之门。”

韩经稍稍放低了三分声调，因为桑林边侧叶响，听那轻柔的脚步声，应是焰灵姬办完事回来了，“敢请先生为汉城客卿，不良人上下必将以礼相待。”

......

“容我考虑一段时间，再做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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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