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瑜很生涩，很不自然，叶嵩仿佛明白了什么，他在邱瑜耳边，轻轻地说：“瑜瑜，别怕，别紧张，瑜瑜，我爱你。”

邱瑜娇羞地搂住他的脖子。

风停雨歇，叶嵩拥着邱瑜沉沉睡去，心中满足。

叶嵩很骄傲，原来邱瑜是第一次，她一直在等他。

人都是虚荣的，叶嵩也一样。

两人累极，交颈而眠。

第二天，邱瑜是被李姐的追命电话打醒的：“邱秘书，今早九点有个会议，你怎么还没有到？”

邱瑜急着说：“我车坏了，您等我，我马上过来。”

叶嵩起床：“我送你过去吧。”

瞟了一眼床单上的点点血迹，叶嵩心里满是得意。

还好，这里离公司近，邱瑜匆匆赶到的时候，会议还没开始，季向东已经进到了会议室，室内坐满了人，所有人都朝邱瑜笑。

和往常一样，季向东身边位置是留给邱瑜的。

季向东瞪了邱瑜一眼，邱瑜心虚地低下了头。

那天的会议议题是关于中心城区地产项目基建对外招标，主要审查的是投标企业资质。

邱瑜看到有一家投标单位省水电七局，这是本省很有名的建筑单位，建过不少楼盘，不过从来没有和辉煌合作过，第一次合作的企业，理应要多查一下，若有人拿他们资质挂靠，到时不能保质量保进度，不知后面会有多少麻烦。

邱瑜父母虽然不是官，但他们都在城建系统，某年某省在建电厂倒塌，其中就是有人借了别人的资质，转包几手，设计规范，就是建筑过程出了问题，死伤大几十人，下了一大批人。

那时邱瑜还小，不过在这种环境中耳濡目染，有些东西，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比别人敏感许多。

邱瑜随手在省水电七局下划了一条线。

会议间隙，季向东从邱瑜手中将她记的文稿拿出来看了一遍，一眼就看到邱瑜的标记。

季向东眼睛停了一下，并没有动声色，他继续听其他人的讲话。

会议的最后，项目部总结，决定将从五家单位里面，按价格最优来选出得标人。

季向东突然问了一句：“这个省水电七局以前没有和我们合作过，后面实际控制人是谁？”

这个工程项目的负责人聂伟平停了一会，答道：“是齐强军，一直跟着我们在做工程，去年负责我们好几个工地，工程质量做得不错，现在又靠着省水电七局，我们觉得他能力不错，所以将他列入待考虑行列。

季向东笑着说：“知道了。”

散会后，聂伟平的后背都湿了，季向东看他的那一眼，让他觉得如芒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