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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学海脱身晚了,可能时不我待,错过了良辰,有心亲自耕耘,却力不从心,为何上天不再给我数十年?悔晚之痛,折杀了多少精英!
“有的人久在学海,乐趣生根,乐在其中不思想蜀不忍离不言去(就如沉舟在而今的公司),那会越沉迷越深陷,最终完全搭上自己,自己也成也了学海的一部分。
“每个人脱身学海的最佳时间不尽相同,就看能不能看得准,能不能痛下决心!那些瓜熟蒂落,随大流的学子感觉不到多痛。那些只差了一点点却总也考不上的,或是考上了却读不起的,或是与学海的缘分自然罄尽的,这些学子还不是最痛苦的。越是成绩优异条件优厚的学子,越难以轻松与学海脱离。那其中的痛苦,不下于分娩,那是真正的壮士断腕,剜肉锥心。这些痛苦,不是落在自己身上,亲自体验,就不会真的明白到底痛有多痛,苦有多少苦。”辛知说到此处,欲语还休,停了下来,不太想多说,埋头抽烟。
见到辛知犹有余痛的样子,李打鲤张了张嘴,没有开口,马可波却全不顾虑,直接就问:“那你是啥阶段从学校脱离的呢?当时痛不?现在后悔不?”
“我的情况是最好那种,老爸就是校长,他确信我已经具备了足够的自学能力,在高考前的半个月,完全支持我不参加高考,我的决心一下,他就主动帮我扫清一切障碍,所有的亲友全部让他给说服,我只要选定一个时间点跨出校门就行。我应该是气运特别旺,运气特别好那种人,不管怎样瞎闯,多半会一帆风顺,而且在命运的转折处总有贵人相助。想做的事达成起来总似毫不费劲。那一次选择之前,我已经有高明之极的先驱做指引,下决心不是挺难的,而且过后也从来没有后悔过。可我还是痛苦莫名,几乎轻生,那种痛,至今还醒在我骨子里,她从来就没有合过眼睛,一直在我的痛觉神经上叮个不停。我就已经痛不欲生了,真不敢想象那些艰难抉择的人,又是何等痛心!”
“主动离校,也许就是你人生中第一次重大抉择,你必须要失眠一次,这选择太重大了,押上的是所有的未来,而你做抉择时仅仅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这本就不是少年身心能承受之重。你的痛苦那样深重,我李打鲤是明白的,我只是觉得对于这一抉择来说,痛苦是肯定的,但还不是最重要最关键的,我认为你下决心时投下的砝码,才是最重要的。也就是说你是依据什么来衡量你的离开是‘此正其时’呢?不在此前不是以后,这必定要有一个主要的、决定性的理由。”
“当你的知识来源绝大部分都不是从课本和老师了,当你将同年级所有的大奖都拿遍了,再高的褒奖对你已经寻常。最重要的是,你对所有老师的讲解能够闻一知十,你的思想文章却连校方最大牌的名师也不止一次不知所云时,你再待在学海已经是在折磨自己和浪费时光,你还能不明白‘是该走了’吗?到了该走时,心里面会有忍不住的动力在不住驱使,想走了自然就明白。在辛知看来,心知肚明的不会极少,能做出行动的才是难点,那得要胆子上长毛的勇气,得有舍得一身剐来忍痛割爱的心志,这种人万中无一。”
“说得是!人到少年其实已经能明白自己所需,有走康庄大道的本事却要毅然折身独行,去披荆斩棘。在一马平川奔腾正欢却要钻地穴探索深渊,正常的人几个敢?”这是马可波说的。
“这不止是勇士,还得是狠人,对自己狠。可惜我李打鲤不是文人,没有那个文采来道出那个狠法来。”
辛知说:“二位,这么快就明白词不达意的苦涩了?所以辛知才要说诗意的语言也是升级所需的良剂。我们可以不必学诗写诗,学学诗意的解析也怡情益智的美丽呀。”
“说来听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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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