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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等有身份之人,地字号自然就是黎庶。
相应的,条件也各不相同。
但童夫子和沈院长虽然处于人字号,却因着白日里受了大罪,还没人为他俩清洗,一身脏乱不堪、臭不可闻。
晏旭只能通过胡须认人。
不过,他仍然先喊的是童夫子。
“童夫子,是我,我是晏旭,我来看你了。”
一直都有点儿莽撞、老顽童般的童望烈,正背对着牢门,躺在只有一块木板的床上,蜷缩着一动不动。
听到这声音,才有了反应。
没有如晏旭想象中那样一蹦而起、一冲而就。
而是撑着木板,慢慢坐起,慢慢转过了身来。
显见得:白日里给予其的、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上的打击,都让这位老人有些难以承受。
晏旭的眼泪,在这一瞬间,几乎夺眶而出。
又在下一个瞬间,被骂得缩了回去。
“你个臭小子,你怎么会来京城?就你那破身板,咋没死在半道儿上?怎么的,你来了能有用?还是就来看老夫这副狼狈出糗的样子?”
“现在看到了,你可以滚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瞎花银子瞎跑了来,你很有钱吗?还欠老夫好几百幅画、画好了吗你就瞎跑?!”
童夫子的声音,带着沙哑、带着勉强,却仍是一溜儿的顺畅,骂得很……
晏旭按了按眼睛,揖手行礼:“学生正是来请教回去之法。”
你让我回去,我想带你一起回去,你是不是就得告诉我:我要怎么样才能救你们出去?
晏旭没打算跟童夫子说出自己正在做的危险之事。
“没有!”
还是被童夫子给拒绝了。
童夫子拒绝完,又嘟囔:“小屁孩子能想着摸进来看老夫一眼,已经足够。回去吧,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晏旭从中听出了浓浓的关切之意。
这个京城,混水泥沼,童夫子没有担心自己,反而来担心他会不会也冲动去闯下什么祸事。
晏旭心道:已经在闯了。
面上却是微笑。
他蹲下身,打开食盒,让香味瞬间弥漫在这污臭不堪的昏暗牢房内。
他还用手扇,将香味儿往里扇。
再掏出手炉,穿过铁栅栏递进去。
然后去到隔壁牢室,认真揖手行礼:“请沈院长用食、暖手。”
说着,将另一个食盒打开,端出内里的菜肴与汤粥,一盘盘、一份份,隔着栅栏递进去。
手炉和被褥,就让卫三塞进去。
没再多说,就走回童夫子那边。
童夫子也不知是为了想让他赶紧走,还是被饿馋了、冷痛了,反正已经挪了过来,不顾形象地连筷子都没用,直接用手抓着开吃。
晏旭将带来的东西都努力塞进去,然后,眼角余光就看见。
更老迈、身体更差、承受更多的沈院长,整理了下脏乱不堪的衣袍,顺了顺乱七八糟、纠结成团的长长白须,稳稳当当、一步步走到牢门口,盘膝坐下,拿起筷子、认真吃喝。
晏旭脑中忽而闪过一句话:君子如玉当如是。
包括童夫子,也是。
与相貌、风度、外在无关。
而是就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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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