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过去，捂住她的脖子，她双眼微闭，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司寇摸出一颗伤药放进她口中。

她大口喘着气，手紧紧抓住司寇芳的衣服，“救…我…救救我……”眼泪大滴大滴从她眼角滑下。

司寇心里一阵阵难受，他清楚看到女人的生命力在快速流失，她的脸慢慢变得惨白。

“谁杀了你，你知道庄秦什么秘密。”

“找阿芷…她什么都知道…姓庄的…是怪物….”她用尽力气只说出几个字，嘴里开始大量冒出血泡，血泡顺着嘴角向脖颈下淌。

司寇眼里充满了泪水，紧紧抓住女孩的手臂，“你再挺一下，救护车快来了。”远远的，他已经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

“挺住啊！我知道你很坚强！你挺住！！”然而，女孩子的手还是松开了他的衣袖，无力地垂到了身体一旁。

她细瘦的手臂，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青筋暴露出白而薄的皮肤，像一条条蚯蚓。

司寇抱着她，眼看着她的血不再淌，头发慢慢失去光泽，生命已经完全流逝。

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皱着眉站在她床前。

公孙白喘着气跑了下来，“人跑了，不不，对方是妖，妈的跑得比兔还快。”

“我们现在……”

“离开。我得知道这笔账要算到谁头上。”司寇一直握着拳头。

虽然他经历过两次调查，也经历过了生死，然而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死在自己怀里，这还是第一次。

因为他联系了对方，才害死了这个女孩。

走前，司寇在女孩家里翻了翻，这姑娘跟了庄秦大半年，竟然存下了二十万块钱。

那张存折随身放在她的包里。

这是不但是跟随庄秦最久的一个姑娘，也是唯一一个从铁公鸡身上拨下毛的姑娘。

司寇用手机拍了几张姑娘的照片，在救护车抬着担架上楼时，和公孙白侧身下楼，与救护人员擦身而过。

坐在车里，司寇握住方向盘的手一直在抖，公孙坐在一边时不时看看他，“你小子生气的样子跟魔鬼附身似的。”

司寇鼻子下一痒，他用手摸了摸，自己流鼻血了，喷出的气都火烧火燎的。

他点上烟放在唇间，把相机里的照片都发给阿芷。

并附上一条信息，“他死了，还在杀人，我还在咖啡馆，你来不来，我都会呆到午夜十二点。”

公孙白伸出大拇指，“够狠。”

“如果有一个人可以免遭毒手，也只有她了。”司寇芳吐出一口烟。

“如果她也因为调查死了呢？你不内疚？”

司寇微微一笑，深情凝视着公孙白，吓得公孙白一缩脑袋，“干嘛？”

“所以，我想让你去给她当24小时贴身保镖。”

司寇芳的手机“叮“了一声，信息显示阿芷。

他点开看了看，发动了车。

“她来吗？”

“不来。”司寇简短答道。

“人不来不代表什么…”

他把手机扔给公孙白，公孙白喃喃念道，“沃尔玛建设路店。284726”

“是寄件柜的密码。”司寇道，“她有东西给我们，好聪明的女人。”

“假装去超市存包。人最多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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