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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肯定,因为我看了一眼我带来的温度计,最低能测量的温 度是零下三十度,而此时温度计指示的比最低的刻度还要低,具体低多少,温度计就没有显示了。我觉得,甚至都有可能到了零下四十度。
距离设伏位置将近五公里,我们缓慢的行走,一边走还一边消除行进的痕迹,同时也防止走的太快,身体太热,如果进行设伏,会感觉更冷。 所以,我们走的很缓慢,足足用了两个半小时,才进入设伏位置。
进入设伏位置后,我还是忍不住问了连长孙振武一句,需不需要在敌人必经的路线上设置地雷。连长孙振武思考了一下,决定不设置地雷。孙振武觉得恐怖分子都是非常狡猾的,疑心特别重。只要有一丝可疑的迹象,恐怖分子很可能就不会继续前进,那么他们的设伏就没有了任何作用。 因此,孙振武决定一定不要破坏任何地形地物,防止敌人起疑。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趴伏在山林中雪地里,将身体深深的藏在雪中,头上罩着伪装衣帽子,外面只露着两只眼睛。孙振武将我们三个排分别安排 在三个位置上,三个位置相隔不远,既成为一个口袋形状,又能相互呼应,形成合力。
用时间守恒定律来讲,时间的流逝速度永远是恒定不变的,一秒永远是一秒,一分永远是一分,不会长也不会短。
但从心理学角度讲,做喜欢的事,时间过的往往很快;而等待往往是时间过的最慢的一件事。就好比看一场精彩的电影,两个小时转瞬即逝, 而如果是等人,两三分钟就会看一下时间。
此时,我们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从五点钟左右进入伏击位置开始进行潜伏,一直到七点多天大亮,我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一样。
太阳出来之后,我感觉舒服多了,不再像凌晨时那样冷了,有了一丝温暖的阳光,让我竟然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就在我的眼皮不停的打架的 时候,我忽然惊醒,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不能睡着,如果睡着了,可能就不会再醒来。我连忙用牙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头,剧烈的疼痛让我打起了精神。
“左右传,打起精神,不要睡觉!”我也连忙提醒附近的战士,让他们打起精神,千万不能睡着。
等待是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没有之一,它就是第一。无论是等人、等车、排队等着付钱、等着买票,又或是等死,那种感觉都是极其痛苦的, 让人烦躁,让人发狂,让人恨不得想要狂奔怒吼彻底的去发泄。但我们什么也不能做,我们只能等待,而且还是潜伏在雪地中,一动不动的等待, 更是一种折磨。
虽是折磨,但对于军人来说,必须服从。从五点到八点,从八点到十点,从十点到十二点,无论经过多少个小时,孙连长带领着我们步兵1连始终潜伏在雪地中,一动未动,一口水没喝,一口干粮没吃,连厕所都没去,因为每一个行动都可能影响整个任务的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