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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凉自远处推着轮椅慢悠悠地来。
“师父。”
“见到了?”
“见到了。”
“眼神是不是很利索?”
“是,可是腿脚好像不太利索,被小姑娘拖着走来着。”
“呵呵。”方天刚笑了,不过实在是吓人。
在这本就无穷的黑暗边缘,这样一个像是骷髅的人站在这里。
无论怎么想,他都有是黑暗中爬出来的鬼的嫌疑。
“拦不住吧?”
“拦不住。”
“那便行了。”方天刚说,“无性将张天生扔进蝉林西的那片虚无,我怕他许多年也出不来,所以过去看了看,呵,我若不去,他恐怕真的要不知多少年才能出来。”
“师父怎说起这种话了?”文凉笑问。
方天刚一愣,转而笑道:“人间的事情看得多了,总有些耳濡目染。”
“连师父你都被耳濡目染,徒儿可如何是好?”
方天刚转过头,两个空洞对着文凉。
文凉警醒,笑笑:“我怎也说这样的话了。”
“耳濡目染啊,耳濡目染!”
“可是师父,会不会有太重的人间气......”
“那又有何妨呢?”
“也对,煌煌天道,哪里有什么如果可能,是就是是,非就是非罢了。”文凉说。
“倒也不尽然。”方天刚说。
文凉惊异,挑起眉头,看向那站着的如骷髅般的师父。
“有些连天道都不知道的事情,你能说出个什么黑白是非呢?”
文凉久久地沉默着,然后突然笑了:“师父你变了。”
“什么?”
“你再不是那个誓死捍卫天道的师父了。”
“那你说,是好是坏?”
“说不准,但我想这样的变化,也是天道所愿吧?”
“谁知道呢,要知道天道无常,何况像我们这样紧紧贴近天道的,岂不更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看不见?说不得某些饿死在田地中的农民,对于某些事情,看得都比我们清楚。”
文凉笑道:“照师父这么说,那还不如让那些人来守护天道好了。”
“你当真以为我们是守护天道的?”方天刚问。
“不是么?”
“天道煌煌,想让谁死谁也不能活,何须谁来守护?”
文凉震惊,低下头,沉默了。
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就算是想要想,也不知从何想起。
“那......”
“尽人事,听天命。”
文凉张了张嘴,却终没说出什么,只低下头。
......
清晨。
应该算是交沚一天中最凉快的时间了,人们习惯于在这个时间点忙活起来,毕竟在舒服的环境下做事,总是事半功倍。
张天生朦胧地睁开眼,然后瞬间清醒了,甚至差点跳起来。
不过修行两年清静经的他,已经再也不是那个随随便便就激动恐慌的少年了。
但......
“姬伶?”他轻轻地动了动胳膊。
偶然地、不小心的,有些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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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