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下来，初夜的回忆就像一只勒住了她脖子的骷髅手，让她疼痛，让她窒息，让她恐惧，却深入骨髓，怎么都抹不去。

那也是林珊窈15岁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距离那个马场初吻被夺事件并没有很久。

虽然林珊窈很痛恨白陌凌夺了自己的初吻，但白陌凌并没有半点愧疚的意思，更不可能跟她道歉，他大言不惭地说这是她签约后必须履行的义务，而她被钱羁绊着，为了还债，为了母亲每个月的医药费和家里的生活费，她只能忍着。

那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是白陌凌的生日，但起初林珊窈并不知道。

她放学后就被白陌凌的司机李凯正接到了一个大型美容院，被美发师、造型师、服装设计师等一群人团团围住，在那里弄发型、化淡妆、换衣服，弄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把她打扮成了一个小仙女小公主的模样，美得像画里面的人儿一样，美得叹为观止，但其实她不打扮也很漂亮了，只是那样打扮，参加正式场合的话就会显得更正式一些。

然后，她被司机李凯正带到了一艘庞大而豪华的游艇上，那就是上流社会的贵族们经常去的游艇俱乐部，集餐饮、娱乐、住宿、商务、船只停泊、维修保养、补给、驾驶训练等多功能于一体的高级休闲场所。

海水、海滩、海风都围绕在身边，奢靡夜晚的灯红酒绿也在身边，在游艇里走进走出的都是打扮高雅身份尊贵的人，在鼻尖游走的都是那种平常怎么都闻不到的特别的香味，比彩虹更绚丽的霓虹灯迷炫了人的眼，还能感觉到脚下的游艇在海面悠然行驶，林珊窈觉得这一切都很不真实。

司机将林珊窈带到了游艇上一个华丽无比的包厢里，白陌凌早已经坐在那里等了，他身着一身质地上乘的西装，料子平滑得没有丝毫的褶，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黑色，但领带少见的是温暖的粉蓝色，衬得他越发年轻帅气，完美无双。

白陌凌的眼睛还是很漂亮，冷酷之余，绽放着秋阳漓水的风姿，不过，今天，里面好像多了一些其他的意味，林珊窈模糊觉得，他今天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