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报，这才快步来到曹边。

“丞相，敌军出现的过于突然，只有雒县发来了急报，而更北方的繁县、什邡、绵竹三城皆未发出警报，所以只可能有如下两种况。一种是敌军只是极为小股的部队，数量不足三千，化整为零偷偷潜入益州至雒县附近，方才匆匆组成军阵向成都杀来。如若如此，则此事微不足道，些许微末之兵，翻手可灭。第二种况则可能不大，那就是林峰在我军毫不知的况下，突然聚集了数十万大军，不惜一切代价取下上庸，并借上庸城中的我方降军诈开了剑阁，已然全面杀入益州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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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站在作战地图之前反复观看，良久之后，猛然用手在地图之上重重地一拍。

“公达你来看，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荀攸顺着曹手指的方向望去，猛然之间浑一抖。

颤声叫道：“平，平道！林军偷袭了平道。”

是的，荀攸其实自已也不相信他刚刚分析的两种况，这两种况都过于极端，反而不太可能会真的出现。

但如果林军真的从武都郡强攻广汉属，然后沿平道穿过十万大山，沿景谷道可直达绵竹城下。

绵竹，离剑阁不过两百余里，奔成都也仅仅三百余里，如果绵竹真的落入了林军之手，则成都危矣，益州危矣，整个曹军阵营同样危矣。

“丞相，不提林军有没有可能注意到平漏洞，仅仅平至绵竹之间的十万大山，林军有可能大规模潜入吗？”

曹不断地摇头：“别人不可能，但林致柔不一样，他与任何人都不一样。为何他能纵横天下未尝一败，不是因为他一冲锋陷阵的绝顶武力，而是他与众不同的洞察力，我仔细研究过他所指挥过的所有战例，每一战他都能抓住几乎是唯一的胜机，我设处地的换位思考过，在这一点上，我不如他，而且差得极远。”

荀攸不敢置信地望着曹，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曹孟德是多么自负的一个人，在他波澜壮阔的前半生中，从未如此的推崇过任何人。

眼下从曹口中说出来的话语，不仅仅代表着曹对林峰欣赏，同样也代表着曹在亲口认输。

荀攸怀疑自已判断上出现了差错，曹怎么可能会公开认输呢？

但他看清了曹那饱含着苦笑的脸庞之时，泪水突然之间便忍不住了。

因为曹居然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时间里，原本乌黑发亮的头发已经变得花白，红润的面庞也泛起了层层灰白，密布了不计其数的皱纹。

曹老了。

在猜到林峰冒险从平偷袭了绵竹城之后，一下便老了。

绵竹一旦丢失，成都必不可保，况且曹得到消息有些晚，林军已经突破了雒县，他才刚刚得到消息。

现在想跑都跑不了。

除非曹舍弃了一切，只率亲卫逃往他处，还有可能保住一条小命。

但留在成都的刘辩及刘焉父子落入林峰手中，那他曹孟德还剩下什么？

不要说驻扎于剑阁的十几万大军，那些根本没有用。

没有刘辩就没有大义，没有刘焉父子便没有益州。

当曹已然无法在大汉疆域立足之时，他又能怎么办？

逃往外域？

纵然诸将领谋臣皆愿意矢志追随，那么十几万士卒肯吗？

只带几千亲卫躲入深山密林之中，终年见不得天，这是他曹孟德想要过的子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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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