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了你，你说过的，你羡慕你爹跟你娘那样琴瑟和鸣的感情，可他不是，他娶了沈菀青。臻儿，你何苦还留在这里？只要你点头，我明日就禀告父皇，让你改嫁给我。”

&nb秦妩头疼不已：“你怎么会知道的？你安插了人在祁王府？”

&nb陵清泓沉默了下来，可还是承认了：“……是。”

&nb秦妩轻叹：“把人收回去吧，这里不是你应该牵扯进来的，我会与陵修祁和离，只是时机还没到，可即使我与他和离，我们之间也是不可能的。三皇子，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是真的不在乎吗？若是你装病的消息散布出去，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淑贵妃？”

&nb陵清泓的脸一变，神色间掠过痛色：“为什么我不可以？”

&nb秦妩深吸深吸一口气：“……抱歉。”

&nb除了说这个她应该什么也说不了了，如果没有四年前的事，也许，她可能真的会按照娘亲当年与淑贵妃开玩笑的话，嫁给陵清泓。

&nb可如果也只能是如果。

&nb陵清泓上前，凤眸里潋滟着痛楚，“我想要的，不是一句‘抱歉’。”

&nb秦妩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漠而又无情：“可我能说的，只有这个，三皇子，放弃吧。”

&nb她有血海深仇，她不能把他也拖下水。

&nb陵清泓的声音沙哑而又低洌：“若是能放弃……”

&nb他四年前就放弃了。

&nb秦妩奇异地补全了他话里的意思，她张嘴，想说什么，最终那些到了嘴边的话，都莫名苍白无力：“皇上不会同意你的，你这么做，让淑贵妃置于何地？外界又会怎么说？”

&nb那些流言蜚语，不是他能够承受得了的。

&nb她不在乎，是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甚至是抱了与人同归于尽的想法。

&nb可他不同，既然误打误撞把身子骨养好了，那他就应该好好活下去。

&nb“我不管这些，母妃也不会在意的。”陵清泓眼睛一亮，她是不是……

&nb“可我介意。我说过，我不会再选皇家之人。”秦妩坐直了身体，背脊挺得笔直，“皇上，他依然是你的父皇。即使他是受人蒙蔽，可那些命令终归是他下的，我不动他，一则，是他君，父亲是臣，父亲当年不肯逃，是因为他不愿做一个背主的人，让严家一门忠烈受人诟病，父亲也不希望我成为一个弑君之人；二则，他的确是遭了别人的道……可我不说，不代表我不会连他一起不恨。”秦妩的话一句句敲在陵清泓的耳膜上，让他修长的身体晃了晃。

&nb“可他是他，我是我。”陵清泓目光里的悲切让秦妩心有凄然。

&nb“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四年前与四年后，我对你都是兄妹之情，而你，也说不定也是如此，你只是混淆了亲情与男女之情。”因为孤寂，惺惺相惜。

&nb陵清泓苦笑：“我还没蠢到分不清自己的感情。”

&nb秦妩偏过了头，背脊挺得笔直，也像极了她骨子里的性格，倔强而又认死理。

&nb她不愿意的，没人能够强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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