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就属你这丫头古灵精怪，去换身衣服，出了一身汗，脏兮兮的，一会儿还要见客人，也不怕人笑话赶人了，等秦妙言娇俏俏离开时，嘱咐道：“选先前我给你定制的那件。”

&nb“妙儿知道啦。”秦妙言小脸酡红一片，曼妙的身姿一转，消失在了门后。

&nb秦夫人这才把视线转向秦妩。

&nb“过来坐。”

&nb“是，母亲。”秦妩依言走了过去，她们似乎都忘了先前那一茬，尽量表现着母慈女孝。

&nb只是方才，秦夫人说到让秦妙言见客时，不知是不是她多想，总觉得秦夫人意有所指。

&nb“你也多日没回来过了。”秦夫人手里捻着一串佛珠。

&nb“是女儿疏忽了，以后尽量多回来。”秦妩猜不透秦夫人的想法，先前她每次回来，想尽办法要见她，都被拒绝。

&nb可这一次，她突然示好，让秦妩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感。

&nb“嗯，你三妹年纪小，你这当姐姐的，要多照应些，若是她去祁王府，你也应当尽到一个当姐姐的责任。”秦夫人说这话时，视线落在秦妩的身上，手里的捻着的念珠停了下来。

&nb“女儿谨记。”秦妩隐约猜到了一些，却又不敢确定。

&nb她怕是自己多想了，即使秦夫人再恨她，断也不会……

&nb“听说你前几日在喜宴上，那苍澜国的宸太子向你求亲了？”秦夫人停下了动作，接过嬷嬷递过来的参茶，喝了一口。

&nb“是有这回事，不过这件事，也只是宸太子想帮女儿和离。”秦妩垂着眼，怕抬眼会看到秦夫人眼底的算计。

&nb“和离啊？闹了这么久，差不多也该和离了。”秦夫人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既然决定了，那就趁早解决了吧。闹得你父亲在朝堂同僚之间，听没有面子的。”

&nb秦妩攥着的手握紧了，指尖刺痛了掌心，她长出一口气，应道：“是，女儿知道了。”

&nb“听说，祁王写了休书给左相家那嫡女？”秦夫人似乎挺满意秦妩这乖巧的态度，脸色好看了不少。

&nb“的确有这回事。”秦妩挺直了背脊，脑海里空荡荡的，耳边虚浮的响着秦夫人一句接着一句的问话，不知道下一句会冒出什么刺耳的。

&nb“你还挺有本事，本来觉得你不擅长这些后宅的争斗，倒是斗的不错。祁王这些年府里就你一个，好不容易进来一位，也被你给弄走了。你知道那些个贵女夫人，都在背后怎么议论你？”秦夫人瞧着她变了的脸色，长出一口气。她也是不高兴，她就越要说，越觉得解气。

&nb“女儿不知，也不想知道。”秦妩知道她心里有气，让自己只当是没听到。

&nb“嗤，算了，那些糟心的话，我可说不出口。”秦夫人挥挥手，嬷嬷立刻把她手里的杯盏接了回去：“你是决定一个月确定和离了是吧？”

&nb“是，女儿决定了。”秦妩垂着眼，长出一口气。

&nb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的。

&nb“那替代你掌管祁王府的，应该是没人了吧。”秦夫人嘲弄地笑了声，“也不对，你似乎还并未掌家，这几年，你在祁王府，也不过如此。”

&nb秦妩攥着的掌心更紧了：“……母亲，教训的是。”

&nb秦夫人恶意地盯着她看，站起身，慢慢靠近了：“既然如此，肥水就不流外人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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