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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与安柏烛产生隔阂,他却无形中与安蓝雁疏离了,他那么好,想得那么周到,唯独忽略他自己,他怎么能这么对他?怎么可以一点都察觉不到他的用心?怎能生生….怨了他百年!
“如风待我甚好,师兄何德何能能有你相伴身侧,世间无一人像你这般赤诚热烈的待我了。”
安如风抽噎着,不免微愣,又想到他毫不犹豫为自己挡鞭子,心里酸胀得厉害,自己在他眼中,竟是那样好的?
他哭得眼尾红唇瓣也红,羽睫湿润,一双自带深情的桃花眼蒙着层水雾,眸中水光颤动,微一眨眼,晶莹的泪珠又滚落下来。
他觉得自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定是丑陋不堪言,可又无法控制情绪。
但在安蓝雁眼里却不是这么回事,他盯着他红润的唇瓣,心一动,手一伸,直把他揽进怀里,干燥的薄唇若有似无蹭过他的耳侧,他眼眸微黯,声音沉缓低柔,“别哭了,哥哥最喜欢如风了。”
他被那句“最喜欢如风了”弄得半天没回过神,直到安灼元过来跟他们说安柏烛被安伽臣转移了房间,现在已经醒了,他才回过神,忙不迭看安柏烛去了。
由于安柏烛原本的卧房常年锁起且左邻右舍住满了其他不认识她的女弟子,为避免事端,便收拾出了一间离安如风与安蓝雁相近的偏室,安全清净。
人刚到门口,安如风迫不及待喊了声:“师妹!”
安伽臣端坐在安柏烛床边,眉头紧蹙,一抹深深的担忧印在眼底,见到他们三人,只是下意识瞥了一眼,脸色依旧不好。
安如风对于自己刚刚大逆不道的人话感到那么一些些心虚与愧疚,这会见到安伽臣正想上去认个错,却见床榻上的安柏烛绯红着一张小脸,双眼紧闭,长睫颤个不停,唇缝不断溢着听不清的低语,是以十分煎熬的高烧状态。
他的心一下揪了起来,直问道:“师妹怎么发烧了?”
安蓝雁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蓦地心惊,那温度仿佛能灼伤他的手指,“如此….之烫。”
安伽臣依旧凝望着安柏烛的脸,末了,深深叹息一声,哀色满眼,“傻孩子,原以为过去这么多年你会想通,怎的…如此执拗。”
安灼元拢在袖里的手紧了紧,“师妹醒来后,可是说了些什么?”
“喊着见陆清晏,让我原谅他,说他不是故意的,一直抓着我喊对不起。”安伽臣苦笑一声,不住摇头,“我有什么好原不原谅他的。”
他原以为安柏烛心里是怨他的,怨他当初不留情的一掌,如今一看,她没有半分怨怼,唯有一腔愧疚自责。
她甚至,将陆清晏那份过错也一并揽下,卑微的、努力的祈求亲近之人的谅解,心里却无比清楚过去无法重来,只能一遍一遍道歉,对他们的,对当年无辜死在陆清晏剑下的。
这是她的心魔,是压在肩上一块无比沉重的石头,每每想起,都让她喘不过气。
他们都没说话,说不清滋味的疼在安如风胸腔里燃烧,他懂她,懂她渴望亲人接纳她心爱之人的执着。
“师妹的毒,可解么?”安如风哑着嗓,问。
“忘尘丹的毒他人无法将其排解,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则,”那闷在胸口的气此刻无力的全泄了,“药石无医。”
他掐了掐眉心,“毒已经蔓延到了双肩,各种大小病痛接踵而至,高烧便是其中之一,我给她服了丹药,估计还得过会烧才会退。”
如今他连生气的心情都没有了,唯余满腔悲凄,她如何能用情至深到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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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