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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已经就寝了,她不方便见您。”
这显然不是能让薛怀义满意的答复。
“这样就想打发我,上官婉儿,你踩低拜高,这是欺辱到我头上了吗?”
“薛师说的哪里话,您若是都自降身份归进‘低’的那一档里,婉儿怕是连尘土都不能算了,说什么欺辱不欺辱,在女皇面前,我们不都是她走过的桥、铺过的路?”
薛怀义瞬间被凝住不动,好一会儿才说:“我现在对她来说已经无用了,是么?你是这个意思吗?”
“薛师是国之栋梁,修筑明堂这样的功绩更是永远抹杀不了,只是女皇身边也需要有嘘寒问暖的人。”婉儿的话说得十分委婉,可听在心里就是另一种滋味了。
“沈南璆在里面是不是?”薛怀义说着争风吃醋的话,实际上却是恼羞成怒,“他除了一身药味儿,还有什么?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就那副身板,怕是也不中用!”
婉儿侧了头,偷笑一下,马上正了颜色,“薛师今晚还是先回寺去,下回沈御医若是不在,我给您通个气,也省得叫您白跑一趟。”
似乎是设身处地为薛怀义着想的话,却彻底激将到了他,这腔仇怨憋着委屈,发泄出来又失了面子,只好装狠斗勇,恶着声说:“你们都等着瞧!我绝不会就这么罢手,任她是谁,想过河拆桥,那就一道溺进水里去!”
“休要高声!小心吵到殿中人。”婉儿朝紧闭的殿门望去,提醒道,低了低音调又说,“出家人哪来这么大的戾气!薛师的修为看来还得加强。好歹是一寺之主,可别辱没了佛祖!”双手合十,冲他一句,“阿弥陀佛。”
这分明就是火上浇油,薛怀义跳脚道:“你狠!一门心思想看我笑话很久了,是吧?今晚我自认倒霉,他日再见,你可别落下什么把柄在我手里!”嘿嘿一笑,“想想当初的薛驸马,便是你往后的下场!”
婉儿点头:“受教了!”回以一声冷笑,“薛师即使不亲口提,我也忘不了。您不过动动小手指,薛驸马便命丧黄泉,您的能耐,我从不质疑。天黑,请您慢行,毕竟夜路走多了,也会碰上鬼的。”
薛怀义浑身一僵,他虽被迫入了空门,可对鬼怪神灵并无敬畏之心,也不信因果循环,此时寒意骤生,完全是因六神无主,失了方寸。身为男宠,他比谁都明白,女皇的青睐是他唯一的倚仗,别看他平常待人颐指气使,说白了都是掩饰。
婉儿见他暗自发呆,心知这番交谈发挥了效用,目的达成,她懒得再费口舌,象征性拜一拜,先行折回殿中。
次日武曌退朝之后,问起昨晚殿外似有喧闹之声,婉儿如实回禀,说薛师来过。
武曌问她:“他有事吗?为何没让他进来?”
婉儿小心应对道:“事情倒是没有,薛师只是一门心思要见您。宫人告诉他,您已经歇了,他依旧不依不饶,大有硬闯的意思。这种情形下,奴婢当然不能让他进来。其实起初,奴婢本打算请他入殿,只是他没给奴婢说话的机会。”
“你做的对,我的寝殿岂是让人说闯就闯的?他也太不像话了,该来的早朝无故缺席,没有传召却又自作主张,不说夜间我已就寝了,即使凑巧空闲着,也没有他想见就见的道理。”武曌有些上火,从来都是她用强,哪里轮得到别人恃宠而骄。
婉儿端了茶碗,替薛怀义说起话来:“早朝也就罢了,薛师身兼数职,也不在必须出列的班子里,很久没来觐见陛下也是情有可原,奴婢听闻薛师领了一群和尚在白马寺操练武艺,想来该是在为陛下准备惊喜,看在他还算有心的份上,昨夜的无礼之罪请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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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