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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轮到他来品头论足?
张说并非布衣,而是西晋司空张华的后裔,崔湜尚且如此看待,可见心高气傲到了何种程度。
婉儿大约也是看穿了,才刻意将张说的评价讲与他听,助长他的得意也是件趣事。
“张说曾叹,崔湜的文采倒是与我不相上下,可是他的年纪这样轻就有这样的造诣,我是远远比不上。”她自始至终都没收回凝聚的目光。
崔湜忍俊不禁:“我还真是小人之心了,还以为——”若是说了出来真要显得可笑了。
很少有人既有野心,又不失耿直,因此婉儿不去想那白鹘的事情,要知道情人之间鸿雁传书也不稀奇,太宗皇帝还因思念爱子魏王李泰而常派白鹘往返送信。
既已找了借口为崔湜开脱,婉儿便说得更多更明朗了些:“听说崔公子是进士及第,敢问如今的职位是?”她的语气变得迟缓了,并非是不确定,而是察觉到了这位清贵公子脸上的异样。
崔湜目光低垂着,摇摇头:“小小的考功员外郎,不值得一提。”
“我看人很准,崔公子前程无量。”婉儿慢条斯理地说,崔湜猛然抬眼,惊愕中带着欣喜。
这种眼神,婉儿在宫内见得太多了,本是熟视无睹,此时却稍微有些不忍心,但话里并没有客气:“你如今有梁王照应,应是如鱼得水。”
崔湜张了张口,想是要申辩什么,却一个字没说。
婉儿真心劝说道:“这官位虽不十分显赫,但管理的是百官功过善恶的考课,尤其是每年在监中外官考使团里都能接触到朝堂上最炙手可热的人物,总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话音刚落,顿时明白了崔湜正是通过这条途径接触到了武三思,想着能被武三思看中留用,崔湜私下应该也没少下功夫。
“内舍人所言极是,崔某受教了。”他看上去很恭敬,长揖道。
婉儿浅笑着点点头,算是回了礼,她虽品秩不低,但终究是女官,在某些朝臣眼里始终是不入流的角色,此时看出崔湜对她是真心崇敬,心上竟得到些许安慰,其实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她大可不必如此,这不符合向来的风格和习惯。
意识到了这细微的反常,婉儿不再与他继续交谈,而是随便寻了个理由,撇下意犹未尽的崔湜。
从梁王府回到宫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女皇歇得早,已在张易之的侍奉下休息了。婉儿心神稍稍不宁,无心处理公务,便早早回了房。推开房门一看,灯火已经点上了,只是微暗得很,唤了唤阿清,无人应答,又四处打量了打量,也没看到旁人,暗想这群丫头是不是又和内侍省的小太监们偷偷赌钱去了,正在纳闷儿既好气又好笑,双眼突然被人蒙住。
她受了惊吓,但迅速平静下来,这双手的触感冰凉,但觉察得出是修长细腻的手指,且不像是女子。
她的声音喑哑着:“是谁?胆子不小!开这样的玩笑!”怒意被压制着。
果然是男子的声音:“为何这样不解风情,难道是公文读傻了不成?”
婉儿拨开他的手指,反驳道:“不是我傻,而是六郎你太闲了!”
张昌宗听着话里有嘲讽之意,丝毫不恼,只是假装泄气道:“女皇身边有五兄足够了,我偷偷闲难道不应该?”说完走到桌前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
婉儿将房门彻底打开,又将窗户完全推开,与张昌宗保持着较远的距离:“可我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张昌宗摆出有恃无恐的态度,慢慢品着茶:“你这茶叶不好,改天从我那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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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