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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欺辱得太厉害!”
原来是有心坐山观虎斗,婉儿笑着摇头,“难得杨尚宫坦诚,俗话说拿人手软、吃人嘴短,看来我是不能白吃白喝了,哎——”刻意哎这一声,“再说,我也不是她的对手!”
“那是内舍人你让她三分,她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杨尚宫轻蔑地说。
婉儿郑重点头,“不愧是尚食局尚官,三句不离本行。”
却说薛怀义自从那日触到了女皇的逆鳞,逐渐也有所察觉,他变本加厉地要求尚药局和尚食局提供多种药膳以供滋补,正值青壮年的他当然不存在人老色衰的困惑,然而女皇却会喜新厌旧。
御医沈南璆的出现让薛怀义感到了危机,沈南璆比他年轻,看上去文质彬彬,说气话来咬文嚼字,既斯文又有才气。每逢武曌召沈御医入殿诊脉,他便发现女皇的眸中有火焰在跳跃,作为女皇多年的枕边之人,薛怀义十分了解这种眼神传达出的讯息,他感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于是花样百出地在榻上卖力表现,不想弄巧成拙,他时不时使出的生硬蛮力和不知分寸的浪语令女皇更为反感。
日积月累,薛怀义对武曌的积怨越来越深,有时甚至对待传召都不理不睬,只顾得带着一群假和尚在寺中花天酒地,但他终不敢对女皇彻底冷淡,每当女皇心情大好之时,他都不忘趁机谄媚取悦,女皇待他若即若离,他便在宫中自寻乐子。
这一日,他照例去求见武曌,武曌去了花园同几个朝臣商谈政事,百无聊赖中,薛怀义便四仰八叉躺在长生殿的胡床上,双手枕在头下,有节奏地抖动着腿,想起以前在长安街头杂耍卖艺时,半老徐娘、风情寡妇,甚至还有春心萌动的大闺女争先恐后冲他暗送秋波、投怀送抱,有段时间,坊间总有寂寞难耐的妇人半夜去偷偷叩他的门,他吃干抹净之后竟也烦不胜烦,只是从未设想过会有一天被皇室中人看上,还能侍奉君侧,这到底是种荣耀、还是耻辱?
我也是个七尺男儿,却连正儿八经喜欢一个娘们儿的权力都没有。薛怀义不禁懊恼,甚至有些许悔恨,但只要一想到无论多大的朝官,亲王也好、宰相也罢,哪个见了他不是卑躬屈膝,他又开始嘚瑟起来,情不自禁哼上了民间艳曲。
“薛师可真是好有雅兴!”太平难得入宫见武曌,这回专程为了驸马武攸暨加特进的事情而来,还未进殿就听得这不入流的歌声,心中鄙夷,面上却和煦得很。
“原来是公主殿下。”薛怀义非但没有起身的打算,反而高高翘起了一只腿,“女皇不在,怎么,门外的侍婢没告诉你?”嘴角一扯,“还是被我的歌声吸引了,想着办法来会我?”
太平见他举止轻浮,毫无敬畏之心,暗讽道:“我以为是母皇从民间请的戏班子,寻思着来瞅个新鲜,不想是薛师技痒了!”
薛怀义知道这话是在影射他的出身,直起腰来,话中同样暗藏机锋,“说起我同公主之间的缘分,差点儿忘了,我与已故驸马薛绍可是同宗,公主不是外人,为何也学着别人一起叫‘薛师’,该叫叔父才对,来,陪叔父坐坐。”一面用手指着胡床下首。
看他目光迷离,形容猥琐,又是这样出言不逊,太平心上火星四溅,这厮居然还有脸主动提及薛绍,薛绍之死本就是他从中作梗,这笔账迟早都要与他清算;但太平也很清醒,目前时机不到,与他翻脸毫无益处,挤出一抹笑来,“令月可不敢造次,薛师是超凡脱俗之人,岂能沾染上这些人情羁绊?您修建明堂、天堂,是我大周第一功臣,除了母皇,没人有资格与您接席而坐。”
薛怀义痴痴望着眼前这位身姿曼妙、举手投足都带着高贵的女郎,猛然意识到太平可是武曌的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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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