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蹙眉，“有……有点儿。”

“早知如此，你上次就应该和我回家，又何必在这里一个人憋屈？”他着实淡定，仿若一切事情都在他意料之中一般。

“难道你不怕死吗？”林曦内心复杂地问。

看多了那些电视剧，她总以为会和那里面的人一样，可是现在现实摆在她的面前，她才清楚，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的了刘胡兰，她是人，这里所有的人，都是真真切切的人，犹豫，胆怯，恐惧，懦弱。

“小白，你不懂，并不是怕。”顾成铉淡笑了笑，向她耐心的柔声解释：“我敢说我手下的人，没一个人怕的。真正让人畏惧生死的，只有‘舍不得’而已。”

“这世上，有太多留恋的东西，所以，还不舍离去。”

林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所以，你也是舍不得？”

他低笑一声，“是呀。”

“我能不能问问，你……舍不得的，是什么啊？”林曦幽幽的看着他的眼睛，询问着她想知道的答案。

见他只云淡风轻的笑了笑，眼神没有避讳的回答道：“你啊。”

两个字没有丝毫的犹豫，语气平淡，但是其中意义却令人深思。

林曦瞳孔紧缩，属实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

他，是认真的吗？

顾成铉只轻叹了一声，继续说道：“有战争，就会有牺牲，没有谁是被天神庇护吉人天相的，命数到了，都逃不过一死。就算我是统帅，到那时，也是无可奈何。”

他拉起林曦的手，“我也只是个普通人，也会有牵挂。”

“明知有危险，那你还去？”林曦动了自私的念头，她真的不希望顾成铉去涉险。

为什么这一切都要他们来承担？他们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其实不管今日我是不是深城顾家小少帅，我只要是个男人，就会去。”似乎看出了林曦的心之所想，顾成铉坚定的说道，眼神中也闪着坚决的光。

顾家是深城所有人心中的守护神，他从小在顾家受的教育就是如此，即便他年少时如何混蛋，这始终是他心中的信仰。

林曦动了动嘴唇，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