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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他知天命,传经典,好歹修身正德,不污天渊院清誉。”
秦韵渐跟在师尊身后,含笑称是,识趣地没有去帮老人解下箱。一路上尽管身在后方,但目光稍一移转,宋孟尼便知晓往哪条道走。
呆立府门口的庾素早已惊骇得无以复加,一天之内错看两次眼,亦且两次皆是大客卿秦先生亲自接待。这回儿大难不死,后边有没有福气不敢奢望,只求万万莫要被秋后算账,不然那位未过门的媳妇可就要守寡咯。
宋孟尼和秦韵渐师徒俩哪会同一名看门小童计较?师徒相别多年,此时得以重逢,自有许多话语需要慢慢倾倒。不过目前二人所谈论,多是另一人,阳子榧。
老儒颇为健谈,精神气元丰饱满,这当然要归功于院独特的修身之法,读正德养浩然气。宋孟尼从数落阳子榧的语气转为询问:“子榧带来生意笔时,可还情愿?”
秦韵渐对师尊不敢有丝毫隐瞒,道:“阳师弟奉命送来至宝生意笔时,神情语气含三分不舍,三分不甘,三分不解和一分失落。弟子当时也是看他有振奋之兆象,才没有如院时动手教训他。尽管他离开前说了一些胡话,不过弟子觉得,阳师弟从此定心钻研学问也未可知。”
宋孟尼点了点头,面上露出歉意,“其实此事,为师对不住的,是你!”
“弟子不敢!”
老人扶起将欲跪拜的秦韵渐,续道:“为师起初确有授你生意笔,传你院主之意。奈何你选择入世这条路,这些年我从不放弃自各处渠道打听到你的情况,知晓你困入情,又陷入杀业障。为师自然相信你具备降服心猿走出囚笼之能,但修身筑学问如逆水行舟,咱们天渊院向来是几个成名院里垫底的,院主心性德行固然重要,但论经辩典对吼的功力也不能弱。为师能等你走出泥沼,可院迫在眉睫。”
秦韵渐并无失落失望,倒不是他心性阔达如斯,而是早早想通了师尊传笔的个中隐意,洒然一笑,道:“其实弟子接到至宝后,数日间寝食不安,深知自身格局狭促,难以胜任。弃文入武之后,从前的学问注定再难有所长进,胸中的先贤经典虽说此生难以丢却,但至多造就一尊武道上‘儒圣’,如师尊这般直追先贤真义真求的境界,弟子此生无法奢望。
弟子想明白这层,便有所悟。阳子榧阳师弟固然洒脱不羁,但与弟子不同,阳师弟对经典名著的见解常常直指真义,尽管师尊您当面只说他功利性浮,弟子却曾看到您写下但又涂抹模糊的评语,是‘大道至简’四字。
是故此次传笔之首要,在于测鉴阳师弟心性与抱负,若是他将师门至宝据为己有,是心术不正,怀才无德;若是送笔之后郁郁不振,是空无抱负,朽木易折。如今看来,师弟不负师尊重望,通过了考验。”
宋孟尼放缓脚步,直到与秦韵渐同列,拍了拍早已比自己高大许多的肩膀,宽慰道:“难为你咯,此次借你考验子榧,为师心中十分过意不去。”
“为了院绵延传承,弟子誓愿肝脑涂地!师尊的考验固然为了阳子榧师弟,不过对弟子而言,亦不失为一场心境磨砺!”
老人点头,道:“心性这一道,你确实较子榧胜却太多。他是一棵无干无扰才能茁壮成长的大树,而你则是风雨急骤仍能出淤泥不染的青莲。然若这个世道,不是这个世道,哪有多好!”
秦韵渐心中愈加宁静,淡淡笑道:“可惜这个世道,总会是这个世道,从来不会只是读人的世道。”
师徒俩并不往招待宾客的厅堂走去,而是由秦韵渐引路,在侯府之内走走停停,看些风雅物件和风流景致。秦韵渐续道:“弟子有一问求解!咱们院的人虽然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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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