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种能成，固然很好，不能成的话，也没有什么损失。

但是，当江满天真的溜之大吉后，她们心里多少也有些失落。

主动帮你生孩子，都不肯要，难道我们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或者说，你真的需要清高到这种程度？

还是你根本就不喜欢女人？

不论别人怎么看江满天，怎么恨江满天，怎么议论江满天，江满天本人，既不在意，也不关心。

他做一切事，从来都是听从内心的指引。

不得不说，今天他虽然没有答应四个女生借种的请求，但他平静的内心，却被四个女生激荡起了涟漪。

漫步在守卫严密的城墙内，他思绪纷乱，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医疗组的工作室。

何亭亭不在。

他于是再往前走。

一间集体宿舍前，何亭亭正坐在门口缝兽皮。

是的，他的潜意识在指引他，找到何亭亭。

何亭亭收起兽皮，搬过一张小木凳，微笑道：“刚才你的事，我已经听人说了。请坐吧。”

江满天脸上有些发烫，尴尬道：“她们……大概是在跟我开玩笑。”

“开玩笑？为什么认为是开玩笑？生孩子的事情，也能拿来开玩笑么？”何亭亭揶揄道：“至少，人家组团去找你，是鼓足了勇气，考虑了后果的。你一个大科学家，别这么不自信。”

“呃……”江满天避开话题，道：“别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我看近一段时间，找你的人都快把门槛踏破了吧？”

何亭亭认真地摇摇头，道：“没有。除了印小安，还是印小安。不瞒你说，我自己都很纳闷，是不是我真的已经老了，没有女人的魅力了？”

江满天心情忽然愉悦起来，问道：“那么，你为什么不答应印小安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何亭亭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除非你告诉我，你并不是真的不喜欢女人。”

“作为一个男人，难道我喜欢女人，还是需要去证明的一件事么？”江满天苦笑道：“或者说，我同意了那四个女生的要求，才算是一个男人？”

“那倒不是，我相信你。”何亭亭悠然一笑，道：“印小安是我的好朋友，但也仅仅只是好朋友而已。我和他，不可能走在一起。虽然说指挥部鼓励生育，但是我觉得如果当真要生育，也不能太随便，你说呢？”

“赞同。”

“可惜，除了印小安，却没有别人来找我，你说，我是不是不够女人味？”何亭亭一双如水的眼睛，脉脉注视着江满天，给人一种勾魂摄魄的美。

江满天感觉似乎要陷入何亭亭的眼神中，微微失神，摇摇头，问道：“你听过博弈论吗？”

“博弈论？为什么问这个？”何亭亭略觉失望，说：“我听是听人讲过，可是不太懂。那些理论太深奥，太枯燥，我没有认真去了解过。”

“博弈论，一点也不枯燥。”江满天忽然笑道：“因为博弈论里早已经证明，不是你不够女人味，恰恰是因为你的魅力，超越了所有女人，这才导致没人来找你。”

“博弈论里证明我的魅力超过所有女人？”何亭亭半是好奇，半是怀疑道：“我读书少，你别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