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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会小气地耿耿于怀。
越见她单蠢的样子,行诀止不住地心烦,索性眼不见心不烦,道:“我出去看一看,你和淳清小心点,尤其是你,别惹麻烦。”
时漪点点头,又立马反应过来都已经是后半夜了,忙说:“要不天亮再去查吧,都很晚了,你不休息啊?”
行诀冷漠回:“被你这个缺心眼扰的我睡意全无。”
时漪还认真分析:“可坏人晚上也得睡觉啊,你现在出去,铁定是查了个寂寞。”
行诀闭了闭眼,强忍不去做点什么,不然他一定要让她知道啥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然后他无视她,大步流星地走人。远离笨女人,从他做起。
看着行诀离开的背影,时漪摩挲着下巴,总结说:“行诀大哥看起来对我意见很大。”
淳清轻轻一笑,道:“行诀大哥确实挺不容易的。”
他想起之前师姐去赌坊时,行诀信誓旦旦地表示等她还完钱,便分道扬镳。
可债款已经被师姐结清,且师姐还总是语出惊人且毫无自知,纵使如此,行诀还是没有离开。
淳清心道,看来行诀大哥也是口是心非的人。
而时漪的确是认为眼下夜深,该休息养好身体,等天亮了,才有精气神去处理其他事。
目前待的是淳清所住客房,时漪见小师弟脸色泛着虚弱的白,还以为他是累着了,遂说:“你睡吧,我先走了,别的事明天说。”
淳清点点头说好,却一阵疼痛袭来,暗暗咬住牙关。
时漪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误会他因阁里失火受到惊吓。
她回到自己的那一间房,找小二送来一桶热水,准备清洗黏糊糊的身体,却看到衣服上沾着一抹新鲜血迹。
她检查全身,并没有伤处。
一思量,旋即想起最近唯一接触的是淳清,在来客栈的路上,小师弟脚步不稳撞到了她。
淳清当时说自己无碍,神色也如常。
不对,他面色明显比以往苍白,且像是克制痛苦而蹙着眉头!
时漪赶紧穿好衣服,急匆匆地去找淳清,一到对方门口,就听到从屋内传来低低的嘶吟。
她一时着急,直接推门而入,接着就看到淳清正坐在床边,捋起裤脚,白皙的小腿上密布一大片烧伤,红褐色的血染透了厚厚麻布。
淳清瞪大盈着水光的眸子,十分意外她突然的闯入,他隐瞒了一路,可还是失策了。
时漪有些被吓到,一颗心紧紧揪住。
她向前几步走近,声音发颤地问:“是不是很疼?怎么不告诉我?”
淳清想逞强说不疼来着,可手指由于慌乱戳到了伤口,顿时痛得他脸色煞白,沁出一层冰冷汗珠。
时漪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想扶住他晃了一下的身体。
淳清虚弱地扯起笑容,说:“师姐,我跟师父后面练功多年,这点伤和苦不算什么,等过几天结痂就好了。你不是说困了吗?快去睡吧。”
时漪哪睡得着,搬了张凳子坐他旁边,有点不敢看血淋淋的伤口,便注视着他的眼。
“是刚才扑火时伤到的吧?鹤爷爷的宅子固然重要,也不比你的命重要,如果鹤爷爷在,肯定是把徒儿的性命放在首位。”
淳清垂下了眼眸,静默不语。
其实他原本不会受这个伤的。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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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