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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最开始,我只是一个为了充实大一生活报名红十字的普通义工,而他是个福利院里可怜的孤儿,身体萎缩,认识的世界也小的可怜。
有一天,他说,“我很想知道骑自行车是什么感觉,我在电视上看过。”
他不可能骑车,他甚至不能自己坐起来。
我忍不住地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他回答,世界是彩虹。
他的活动范围只有这个福利院,只见过来到他身边的人:常年在福利上班的护工阿姨们,每天排班来做义工的大学生哥哥姐姐,偶尔节假日来捐款捐物的大款权贵,还有更偶尔被带过来捐爱心的同龄小孩。福利院不大,那个游戏室或者叫恢复室的窗外,是个熙熙攘攘的小学。
有几个孤儿是正常的,就在福利院旁的小学上课。在他们放学的时候,他会努力地歪过头去,笑着说,姐姐,他们回来了。
帮他做恢复时,他疼的龇牙咧嘴,问他疼不疼,他却咬着嘴唇,说,姐姐,不疼,我习惯了。
似乎在初次感受到这个孩子是和我一样的,和很多孩子一样的,有着丰富的感情,对世界的幻想,但他的幻想更加纯真,世界对他来说是幅画,有点抽象。
在这时,我去找了社工姐姐,问她能不能每周过来都指定去照顾他?
社工姐姐说,如果每次都是你,他会对你产生习惯和感情,你能做到每次都来吗?
我说能。
社工姐姐说,当他习惯你周期性的来时,他会产生期望,你能做到四年大学都来吗?
我想了想说能。
社工姐姐说,那你放寒暑假呢,你毕业之后呢?
我沉默了,我以为我很有责任心,提出这种要求是出于一种善良,责任或者是给予。
接下来的几周,很刻意的,我每次来都不是负责他了。有次正带着另一个孩子去做恢复,和一个带他的姐姐在走廊遇到他。
他看到我,我和他以及抱着他的社工打了个招呼,然后就错开了,走了一会,听见他的哭声,我想,果然社工姐姐是对的吧,随意给他爱是会伤害到他的。
过了两周,社工姐姐把我叫去,又问了一遍,你能四年大学都来吗?
我说能。
她说,那你去吧,每周这个时间都是由你负责了。
我惊愕了。
她说,没办法,这个孩子记住你了。
于是我们每周都会见面,在治疗时会跟他说很多不同的事,跟他说童话,告诉他各种事情,也会聊自己的事,包括遇到了那个男生。关于自己的事,多半是种倾诉,他也会小大人似的提些建议,虽然有时候真的帮到我了,但这个孩子终究是不懂的吧
有天,他跟我说,我真想你当我妈妈。妈妈在孤儿院是个禁词,在我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就被告诫,不可以提到爸爸妈妈。但是终究他么么还是知道都吧。我轻声说,可以哦。他还是那一小团,长着三岁孩子的样子。拉钩!
我觉得这是个约定,一个美好的约定。我仿佛接受了上次的教训并且扛起了责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