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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少年才松口,捂着双眼往后直退,我趁机上去给他一脚,跟着又是一拳,他被我直接打出门外,我气不打一处来,对他脸上左轰右炸,直到黑瞳少年七窍流血,我依然恨得咬牙切齿,抽出军刀,切他脖子处,送上去一刀,军刀封喉,人便亡,杀得就是一个“爽”字。我踢坏栈道的栏杆,一脚踹下黑瞳少年。
黑瞳少年掉在草丛里,胸口一阵疼,血往外“呼呼”出,我捂着伤口回屋,屁股没坐热,就听到外面那宛如《幽媾之往生》一般的诡乐,音符如一只穿着红色嫁衣翩翩起舞的鬼,在舞台上跳动,尽诉往事的幽怨,听得我浑身凄凉,黑瞳少年没死!
我双手染满鲜红的血,胸口疼得我想上吊,日老子骂娘,出来后,悲哀的乐声更大,我皱着眉头看着四周,尽是一片雾气,无法判断黑瞳少年在不在下面的草丛中。不久,黑瞳少年带着低沉的乐声慢慢隐退,我在屋内休息直到伤口血小板凝结,阻止了血液的外流。
一屋子的白骨,桌子上的那本书,幽门岭这些土著们究竟遭遇了什么?
等安静下来,我听到水流“哗哗”的声音。物理学上,固体相对液体空气传播声音的损耗是最小的,所以山顶的流水声能被我听得这么清楚,而且这间屋子的墙上也印满了水迹,看来山流中的水已经渗透到这里。岩石中的导水速率是很慢的,所以这里离山上的河流一定很近。
想到这些又如何?我真是没事干!
确实是没事干,被“遗弃”的感觉既孤单又畏惧。
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幅幅画子,画风极其粗糙,却造就出来一种抽象派的风格。我一边忍受着孤独疼痛,一边研究这些画子,先是数出画子一共有十五道,再仔细看时,发现所有的画子中有一个相同的人,是个女性穿着一袭白长袍,头上戴一顶花圈,其中靠左边第三幅的这个画子,上面画着两个人,一个是长袍女子,一个人单膝跪地低首,长袍女子背对着他,面对着墙,我看她从墙上拉出一盒石屉,手在石屉里掏什么。
再看下一幅,屋子中多了一群围观的人,这会换成围观的人单膝跪着,刚才跪着的人端坐在板凳上上身半裸,而长袍女子白纱蒙脸,上身微微弯曲与下身成80度角,一手端着一个白色的瓷杯,另一只手握着什么东西搭在男人的一道长长的剑疤上。稍微想想便知道这位长袍女子在给这个男人治疗肩上的伤痕。
我恍然大悟,站起来,看着桌子旁的这面墙,越看越觉得墙上这些小石纽像画中石屉的屉柄,走过去,发现这些石屉和石墙之间的缝隙还真是细小得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捏着石纽轻轻一抽,石屉与墙壁摩擦发出“铎铎”的浑浊厚重的声音,而石屉里也就果然装着无数只不知名的树根,黑乎乎的,闻着怪香的。
再看其他的石屉,里面都装着各式各样的草药,或是根,或是茎,或是干花,或是干叶,或是果实,或是花骨朵,或是动物组织,或是小动物的躯体。
我低头瞅瞅胸口被血浸湿破烂的衣服,想着自己要是学中医的多好,此时我就可以自己给自己对症敷药,缓解些疼痛。伤口如果长时间拖着不作处理,会感染细菌,发炎,引起机体的免疫系统运作,外在表现就是发烧,内在表现就是头昏脑胀。
想着这些时,门外就“咝咝”游进来一条三头蛇,蛇出现得意外,但是我是不怕蛇的。我小时候还吃过蛇蜕的老皮,那时候,是被高年级的学生骗的,他们故意刺激我,说我胆子小,肯定不敢吃蛇皮,那时候的我愚笨的很,别人这么说,我还就照别人说的做,一口吞下蛇皮,蛇皮吃起来没什么味道,只是吃下肚后,喉咙里突然多起痰,而且是那种青黄色的老痰,害得我咳吐痰搞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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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