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你怎么会出现在溪葵路？”

“我在东海中心工艺厂工作，领班下午约我去音乐节，但他人却没有来......”

赵真改变掩饰，将自己参与的内容除掉。

装作完全的局外人，一路跟踪，才去到码头位置。

“可......可以告诉我，我领班向心水的状况吗？”

赵真声音发抖，这并不是假冒演戏。

电话对面沉默。

同样沉浸悲伤中，许久才回复：“放心，他没有事，你先好好休息，白天我再过去找你。”

林灯塔撒谎，挂断电话，两边是同样的悲伤。

赵真吐出一口气，背靠沙发，手机丢在一边。

“真是令人不好受的夜晚。”

死掉心目有分量的人，任务一个没完成，还给谢然逃掉。

林灯塔没提起谢然，说明他也逃脱警方的封锁围捕。

屋外传来鸡鸣，城中村到醒来的时间。

赵真没睡觉，他不用休息，精力满着，疲惫是心理。

缓缓摊靠，不愿思考行动。

“到柳莉起床时间了......”

他还是爬起来，冲热牛奶，下楼等柳莉。

没等多长时间，窈窕高挑的柳莉走下。

今天同样，制服合衬，长发挽在胸前一边，乖巧端庄。

白腿修长，胸口起伏，鼻尖来到赵真眼前。

“你有问题。”声音俏皮，挠人心房。

表情像小猫，找到新事物，好奇专注。

赵真眼神躲闪，也不知哪里做得不好，轻易暴露。

“没事......昨晚没睡好，所以看起疲惫。”

“不对！”柳莉叉腰，脸蛋向前，不给他躲避。

小猫的不屈不挠，“你眼里藏心事，笑容很难看。”

赵真躲不掉，被揭穿，苦着脸，可又没法跟柳莉说太多。

“时间不早，这是今天的牛奶，你上班去，我再回去补一觉，睡醒就没事了。”

他只能掩盖。

可女孩子哪有那么容易打发？

“我不要，你不说清楚，我不去上班。”

柳莉生气，环臂抱胸，站在墙边，真不打算走了。

赵真扶额，内心煎熬。

昨夜复杂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能给柳莉讲，房东是大犯罪团伙的头领，更不能让她知道。

短短一天时间，获得又失去，一位兄长，一位长辈。

“这怎么与她开口，只会拖累她。”赵真心里发苦。

手掌捂住额门，只有越用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身前轻盈清香，一片柔软贴近身上。

柔骨轻触，指尖滑过背心，脑袋轻轻靠在肩膀。

“好了，不求你说清楚，但你可以宣泄一下情感。”

女孩声音温柔，全然没有赌气恼意。

赵真低眼，女孩秀发洒落胸间，脑袋转向外边，手掌轻轻拍打后背。

柳莉把赵真当脆弱小孩安慰。

“未免太看小我了吧......我还没那么脆弱”赵真心想。

然后眼泪决堤，止不住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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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