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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去训练了。”说完,他走向我们的同伴,打断了在酒廊的美好下午。
三
“噢,别扯了。如果让你脑子里的蛆虫爬出来,这儿可就够臭的了。”
那天夜里,在我又一次带着醉意挑起话题的时候,一个老汉就是这么叫嚷着,穿过我们之间仅有的两个人,向我走来。
此人的风度真是令人不敢恭维。
在我放下酒杯,收拾好自己的拳头时,一只手却将他拖住,拉了回去,并且在他大放厥词之前把他重重放倒在地上。
“除了我本人之外,还没别人想在我这里闹事。”那个人说。我看到他的脸。他是我刚进这间酒吧时给我调酒的那名调酒师。
“很抱歉让人打扰你,先生。”调酒师友好地对我说。他那清醒说话的语气真是让我无地自容。“关于战争你都知道多少?”
“没有多少。”我回避了他,自顾自地喝酒。
我说了假话。
四
我们的存在是罪恶的。我们为杀人而杀人,为屠戮而屠戮。我们用血肉去割裂血肉。
但,说真的,做这事的不是我们。如果仅仅是能量和精灵技法的较量,或许就不会这么惊悚了。
事实是,边境战场拓螺芬用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来形容已经相当缺乏表现力了。残破不全的精灵肢体、破碎的盾、断裂的刀剑七零八碎地躺在地上,那些金属残片很像是以前被妈妈撕掉的作文。鲜血遍地开花。有的士兵还握着被连根敲断只留护手的剑,我可以想象到临死时他的绝望,因为他的眼皮没有合上,那种身中致命一击的惊恐令人骇然。目之所及,给我们的感受一模一样,连地平线都泛着浓浓的黑红色光芒。边境战场的黄昏景象就这么永远印在了我们的脑海。
托马斯在我身边。他的表现比我还不争气。“发生了什么?”他的语音颤抖着。“他们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感觉自己的下巴不受控制。我用颤抖的手握着佩剑,想借此来寻找支撑点。可是传回手掌的冰冷让我彻底心寒了。
“没什么。”我重复着。“我们的任务结束了。新的剑士团即将取代我们。”
接着我们离开了边境战场。
我还记得十天之后。我从没有像那样沮丧地坐在酒廊里,手里举的不是酒杯而是一大瓶酒。我觉得自己变成了团长拉斯特所言那种“少了酒就少了半个人”的士兵。
不,关键还不是这个,关键在于,我已经不是个士兵了。第十二剑士团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帮可憎的亡命之徒,顺着我们的数目往下——第十三剑士团。他们是
这是这附近唯一的酒廊。所以,遇上托马斯不是个巧合。我看到他提着酒瓶,里面是我可望而不敢及的烈性酒种。
“见到你真好,托马斯。”我以一种“肩膀高过头”的姿态面对他。
可是他比我还颓废。那件自从退伍以来就没有更换的大衣凌乱不堪,褶皱密布,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污渍染花了表面。他这副跟街边流浪汉相仿的尊容足以说明他的处境。
“为什么他们要这样?”托马斯靠着我,他那股不争气的恐惧让我升起一股无名火。
“我不知道。天啊,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我知道。前剑士团团长拉斯特一直很清楚,剑士团存在的目的。明明有了术士,军团司令部仍然对战斗的场面不满。我不能说这是明智的、人道的做法,但也无法谴责他们美好的渴望——他们希望我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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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