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找来的证人是许泽以前在乡下的邻居，名叫赵森，年纪和许泽差不多，除了邻居曾经也算是朋友。

赵森和许念泽一同去了京都府衙，果然如许锦笙说得差不多，刑部也想接手这个案件。

因为状告的是隶属四品的官员，而且是继方锦媛之事以后，京中再度掀起的热潮，故而关注此事的人比之前还要多。

最后刑部仵作查实，田氏确实是中毒而死，于是将一应证据及证人全部扭送大理寺。

由于群情激愤，当天下午便在大理寺开堂，公开审判许泽。

“堂下何人？！”大理寺卿柳大人高坐明堂，底下许念泽跪着，许泽立在一旁。

“小民——许念泽，祖籍泗阳，是许泽的——儿子，状告许泽抛妻弃子，还毒杀了我娘！”

许念泽一字一顿地说出自己的身份，一双怨毒的眼睛紧紧盯着许泽，他深深以身为许泽的儿子为耻，也深深厌恶自己这个名字。

听见许念泽的话，许泽猛地转头看向他。

他们确实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可当初他离家之时，分明田阿如还没有身孕啊！

“许大人，堂前无官职，我就直呼你的名字了。”柳大人的话听起来似乎很给他面子。

“自然。”许泽从看见许念泽的惊诧中抽身，躬身行礼。

“那好，许泽你有何话说？”

许泽看向身旁二人，不紧不慢地说道：“若是每个孩子跳出来都说是下官的儿子，那下官岂不是忙不过来？还有那死了的田阿如，我不认识。”

苦熬近十载只为候他一人、跋山涉水、艰难上京只因坚信他还活着的糟糠之妻，他一句“我不认识”，便就此全部抹杀。

“你说谎！无耻！”许念泽红着眼，愤怒地指着他大叫。

“肃静！”柳大人厉声开口，“如此说来，可还有其他证据？”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便见从一旁匆匆走出来一个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跪在许念泽身旁。

许念泽一见他就觉得委屈，憋着嘴喊了一声“赵叔……”

“小民赵森，祖籍泗阳，是许泽与田阿如夫妻的邻居。小民作证，许泽与田阿如是夫妻，九年前许泽为了上京赶考，狠心抛下了田阿如，却不知道她已怀有身孕。

田阿如苦等了他许久，村子里的人都以为许泽死在路上了，可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舒舒服服做他的大官！还做了当朝太尉的女婿！

田阿如好不容易凑了母子俩来京城的盘缠，才上京来寻这个负心汉！竟然、竟然被他残忍害死！求大人做主！”

堂外围观的百姓，有心肠软的都已经在低头抹眼泪了。

“杀了这个负心汉！”

“杀了他！”

有人在外面叫嚣着，却被官兵拦下。

许泽两手揣在袖子里，看上去似乎并不着急，却也无人可以看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许泽当年为了上京，还找街坊四邻借了钱，小民手里还有许泽当年亲手写下的欠条，上面还有他的亲手画押！”

赵森沉声开口，慢慢从身上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一看就是时间比较久远了。

有人将欠条呈上去，又有人去拿了许泽的笔迹好做对比。

赵森同样是满目怒火的看向许泽，“阿如为了替你还清欠了村民的债，终日起早贪黑，不分昼夜，你在京城做你的大官，心中难道就没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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