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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平时在大雄的眼里,是个老实敦厚的孩子,家里父亲早年因病去世,母亲含辛茹苦地把他拉扯大,眼见孩子就快上初中了,她却撒手人寰。林大雄为其悲痛之余,盘算着往后要免去二狗的食宿费和书本费,并一直供他上完大学。
按照村子里的规矩,二狗家无旁亲,自己又无能力为母亲料理后事,出于“入土为安”的原则,这后事,必须有人料理,于是这葬礼便由村长刘老先生代为办理。
话说这刘老先生年近八十,年轻的时候在村子里教书,说起来还是大雄的前辈,在村子里小有名望。
当大雄二人来到村头,远远地便看到村口聚集了很多村民,正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
“来,大家让一下,我们是二狗的老师。”张正明走在前面,拨开人群。
村民们见到大雄的到来,纷纷让去一条道路。在村子里,大雄也有着一定的名望,毕竟他让很多穷人家的孩子有学上,有书读。
远远的,林大雄听到二狗惨痛的哭喊声,心头一酸,走上前一看,四下一片狼藉!
灵堂里,供奉的食物散落一地,牌位也掉在了地上,用于遮掩遗体的那块白布,不知被谁扯了下来,把二狗的母亲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唯独床尾的“引魂灯”还亮着。
遗体旁边,二狗一只手攥着母亲的手,另一只手攥着一旁坐着的刘老先生的手,正放声痛哭着。
林大雄走上前,捡起地上的牌位,拍了拍灰,放在了灵堂正中央的桌子上,上前问二狗道:“二狗,发生什么事?”
二狗闻声一阵抽泣,缓缓抬起颤抖着的右手,顺带拉起了刘老先生的手。
林大雄侧头一看,刘老先生安详地端坐在遗体旁的座椅上,双目紧闭,脸上竟已无血色。
难道是又添一桩白事?大雄走上前,用手探了探鼻息,又垂了下去,连连摇头。
转念一想,定是刘老先生年时已大,不堪守灵熬夜的重负,才会意外猝死。
“听村民们说,刘老先生走之前,生性温文的他突然大发雷霆,打翻了贡品,指着围观的村民张嘴就骂。”张正明凑上来,贴耳小声道。
林大雄神色一滞,看了一眼围观的村民,正言道:“也难怪,刘老已年迈,村子上这么多游手好闲的人不帮忙办葬礼,反倒让他一个老头子担这丧事,搁谁身上受的了?”
围观的村民闻言,远远地看着,无动于衷。
大雄连连摇头,别人家白事当头,新礼未结,又添一桩,却连一个上来查看的都没有,一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架势。
“这丧事,我办。”大雄说着,上前拍了拍二狗的肩膀,安慰道:“二狗,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一旁的张正明也连番叹气,这二狗是个苦命的孩子,恐怕以后的路只能他一个人去走。
二狗突然止住了哭声,撒开了母亲的手,走到门沿上,背过身去。
“这孩子怎么不听老师话,我去劝劝他。”张正明啧啧道,正欲上前,却被林大雄一把拉住。
只见,二狗走到灵堂中央,突然开口说道:“我刘某穷尽一生在大牛村助教,归于白鬓之际,家门冷清,这死后便得门庭若市?”
村民们闻言,顷刻间浑身汗毛竖了起来,脸色刷的一下全变了。
二狗这番话,不但是刘老的语气,连声音都变了!
二狗大手一挥,冲着村民们嘶吼道:“我死了,你们就这么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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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