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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着眼,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掷出了长剑。
长剑如同流矢般呼啸而出,在空中划过一条笔直的轨迹,极速逼近唐殊的背心。
唐殊在疾驰中感觉到了自己被死亡锁定住,但手中握着的匕首给了他莫大的鼓舞,一阵战栗蓦地从握着匕首的左手传至全身。
那一瞬间,周遭的一切,哪怕是耳边呼啸的疾风都变得缓慢了下来,他的耳朵竟然能捕捉到身后空气的波动。
他在绝境中以须弥的武学造诣挥发出了入微的感知力,在长剑即将没入背脊时猛地趴伏在马背上。
长剑擦着他的后脑勺掠过,几络被切断的发丝扬起在风中,一股冷气沿脊椎升到他的天灵盖。
长剑没入前方的树干,唐殊重新直起身,脚一勾,老马绕过了那棵老树。
“居然没中!”
夏倾羽神色讶然,只能看着唐殊的背影逐渐远去,无能为力。
他转向老者,那是曾爷爷,他的武学老师兼贴身侍卫。
叶依脸色发白地瘫坐在曾沥的脚边,夏倾羽猜想自己此时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肩上再次袭来一阵剧痛,他膝盖一软就要跌倒,先前那一掷抽空了他身上仅剩的力量。
但曾沥及时探出手扶住了他。
叶依此时也留意到了驴棚的门板倒了在地上,她不顾浑身的伤痛,拖着扭伤的脚踝一步步挪向驴棚。
夏倾羽便强忍着疼痛上前去扶她。
曾沥担忧地看着夏倾羽被血浸湿的肩部,伸手想要阻止。
但后者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他便识趣地收住手,转身朝院门外走去,远眺唐殊离去的方向。
……
“你本可以一箭洞穿他的后颈。”曾伯走到院墙外,土墙将他与夏倾羽和叶依分隔开,他仰头,看着树上半蹲的灰袍身影。
灰袍身影的腰上别着两把弯刀,背上是一张黑紫的长弓。
他身材瘦小,生有六指的干枯手掌攀着树枝,不仔细看倒是难以分辨那是手掌还是树皮。
小个子嘶哑地开口,“神隐从不向同一个敌人射出第二支箭。”
“你们那可笑的狂妄放走了一个可怕的敌人,同时也失去了神殒。”曾沥冷笑,他对那些终日笼罩在灰色长袍里,行踪鬼祟的家伙一直抱有敌意。
他们是一群狂妄自大的家伙。
“神器择主,因果有道,该拥有的始终会物归原主。”灰影的嗓音低沉嘶哑。
“他伤了殿下,仅凭这点还不足以让你取下你身后的长弓?陛下知晓此事后你可知后果!”曾沥愠道。
他看着夏倾羽从婴儿长成翩翩青年,做了他这么多年的贴身侍卫,早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孙子。
呃……这么想,好像占了陛下的便宜。
“如果陛下想要殿下留在安乐窝,又何必放任他一路东行,又何必遣你我护送。只有经历了俗世的洗礼,殿下才能有所顿悟,哪怕为此死去,亦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
“如今你已经寻到殿下,我的任务便已完成,望你好自为之。”灰影在树干上腾起,以不可思议的弹跳力在间隔数丈的树木间穿梭,数息之后便消匿无踪。
此时驴棚里,叶依趴伏在叶成冰冷的尸体上,嚎啕大哭。
先前被唐殊几番击打都没有流泪的女孩,此时哭得声嘶力竭,浑身颤抖。
夏倾羽站在她的身后,心中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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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