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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御使边想将他扶起。
那瘦的男人脸上覆盖着自己的鲜血和荒漠狼的鲜血,像是刚从血池中捞出来。
见到驳兽叼着荒漠狼的尸体缓缓退去,他才从恐惧中回过神来,驳兽那最后的一瞥,像是魔神的注视,深深印进了他的脑海里。
他冷哼一声,自己爬了起来。
仆役捧着清水上前来,可这次他并没有抬着铜盆让御使清洗,他在夏渊的示意下,将铜盆放在地上后便转离去。
御使愣了一下,随即咬牙切齿地蹲了下去,捧起几把水扑在脸上,也不管究竟有没有洗干净就重新站了起来。
他忍受着自己胯下散发的恶臭,羞愧得恨不得一头撞死。
“王爷若是能献上这头异兽,将会得到极为丰厚的赏赐,那些钱财足够让这座王府再奢华上十倍不止。这等异兽埋没在这莽荒之地,实在是暴殄物。”
他想起来自己来偏西十二域的目的。
“这是陛下的谕令吗?”夏渊反问了一句。
御使愣了一瞬,“这是物超所值的交换,陛下并没有强制的意思。”
“陛下果然贤明,只是本王这宅子虽不大,却住得也舒适,谢过陛下的好意了。”
御使扫了偏西王和他的家臣一眼,觉得他们都是一群可恶的人,他父亲是汉城宫的大辅宰,他自幼在众饶簇拥和马中长大,何曾这般难堪过。
虽然并不是以当初预想的方式,也没有达到预想的结果,但只要他回去添油加醋地捏造一番,定能将矛头全部引到这傲慢的偏西王上。
他随即拂手离去,一刻也不想在此处多待。
夏渊当即出声挽留,可对方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夜色郑
“王爷有些玩过火了啊。”
曾沥走了上来,他虽然也看不惯那个无礼的家伙,可对方再怎么也是帝都来的御使,王爷令对方这样难堪,保不准会令皇帝心生怨恨。
“玩过火的是那大家伙,你见我为难他了?”
夏渊剐了曾沥一眼,转头去看正在水池边进食的云中夜,它的躯隐匿进了黑夜中,只有那对赤红得仿佛在燃烧的眼瞳证明它的存在。
“可他不这样想啊!帝都的权贵们也不这样想啊!”曾沥是这群人中唯一接触过帝都上层权贵的,他清楚地知道那是一群怎么样的人。
“帝都大都是这种愚蠢的家伙?”
夏渊挑了挑眉头,饶有兴趣地问道。
他去过汉城,很早之前也随父王朝见过成君的皇帝,可是那时候他还年幼,并不懂人内心中纷繁的心思,自然不知道帝都的掌权者们是一群怎样的人。
曾沥顿了顿,像是在回想什么,随即点零头。
“这么愚蠢的倒是不多,可大都和那御使一样蛮不讲理,不将别人看在眼里。王爷此去汉城需要留意的人和地方迎…”
众人见此,无声地退下了。
竹篱外只有曾沥略略嘶哑的嗓音连续不断地响起。